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说那些伤感的话,便开始吆喝上了。
“我先来,我先来,你俩可都不许与我比,一个两个都成了大地主婆了,就我可怜啊,腿儿都快跑断了,不过是赚些胭脂水粉银子。”秦桃花一惯性子洒脱惯了,说话也不似旁的姑娘家那旁正规正矩。
周宝儿惊讶的发现,木柔桑毫无一点反应,好似惯来便如此一般,她忙笑道:“你是客人,理应先让着你的,我到是很好奇呢!”
秦桃花笑呵呵地说道:“那我不客气了,快看看我的。”她却是添妆了一套粉色的鸳鸯戏水枕头,一幅绣了并蒂莲的大红锦缎被芯。
“东西薄了点,周姐姐莫要嫌弃,愿你嫁过去后,与你家夫君似鸳鸯那般恩爱。”
周宝儿哪敢嫌弃,她如今的境地有人来添妆已是烧高香了,忙摆手笑道:“多谢桃花了,我还正愁着嫁过去就要动针线呢,你到是省了我不少事。”
木凤钗转头看向木柔桑,甜甜一笑道:“堂姐,我先晒,反正我是比不过你的。”
桃花也在一旁打趣:“谁叫她最有银子呢,咱们今天留到最后再看这大户的,快把你的拿出来看看。”
小小的闺阁里姑娘们的笑声不断,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增添了一份鲜活,叫人感觉到生命里少有的活泼。
她吩咐春雨与春草两人把礼抬进来,伸手扯开上面罩着的大红绸子,笑道:“好啦,我先晒了,快看,表姐,这是我为你绣的百子图屏风,旁的不多说,我娘怎么说来着?啊,对了,说叫你三年抱两,早生贵子。”木凤钗终于想起木杨氏交待的话了。
那屏风是用大红云锦为底,银丝为主,又用金线在四周绣上了一圈金牡丹,又用上好的鸡翅木做了雕花框,端地是富贵大气。
木柔桑也不多言,直接示意春染把盒子拿了过来,笑道:“她们一个个抢着显摆自己的手艺,我也就显那个丑了,准备了一套俗物,还望宝姐姐莫要在意才是。”
春染忙捧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黄花梨木盒子立于一旁,春意做下手,为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又用红云锦做垫,一套极漂亮的金头面放置在上对。
自有婆子在一旁唱道:“五彩镂空芙蓉花对钗一对,珍珠金发梳一双,珍珠蝶恋花金钗一对,珍珠步摇一对,金镶玉芙蓉玉簪一对,珍珠耳坠两对,金芙蓉白玉鲤鱼缨络一个,金芙蓉手镯一对,各式金戒指六对。
看得一旁的众丫头婆子直咂舌,这些添妆少不得要一两百两银子,就那圆润光泽的珍珠就值不少银子,木柔桑这礼却是不偏不倚,便是按着当日给刘桂芝添妆的价值来的。
“不知宝姐姐可还喜欢?”
周宝儿一时傻了眼,这般值钱的首饰,木清溪如今也只有能力为她置上一套,还是拿了她的旧首饰去银楼重新炸花打的,哪比得上这般精致。
“呀,这不是前儿堂姐托人从京城捎来的吗?我当时就看上了出双倍价钱,堂姐却偏不让与我,原来是准备送给宝姐姐的。”
木凤钗忍不住说出来,那话里浓浓的醋意,酸笑了屋子里的众人。
木柔桑宠溺地捏捏她婴儿肥的小脸蛋:“小丫头,思春了么?”
桃花笑道:“思春了!快说说,看上哪家的小子了。”
木凤钗翻了个白眼:“桃花,你不要以为与富贵哥订了亲,就可以脸皮子厚了。”
呃!桃花第一次被人打击到了。
周宝儿因是待嫁新娘,心境也与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一样,说道:“如今我们一个个都长大,桃花明年也该及笄了吧,二表妹再过两、三年便要相看人家,只怕你外祖母已帮你留意着,不过是几年的光景,原本在一处吵闹的众姐妹便要各奔东西了。”
珊瑚忙给她端了盏茶,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