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柔桑气鼓鼓瞪着他的目光下,木槿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哥哥想的虽是馊主意,却不失为一个办法,就这么办了,拾书,给我多买些小瓷罐回来,把这些东西都分装到小罐里。
罐子要很好看的那种,算算人数,除了我哥哥刚才说的那些,多出来的哥哥你带几罐回帐房府捎给桂芝姐,另外,今天我得了人家的好处,总得表示一下,剩下的请舅母派人送去李府,哈,就这么办了!”
当吃货面对消化不了的东西,还得硬起心肠咬牙送给别人,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四十二年秋,刘桂芝为魏安平添了一长女,木柔桑闲暇便是打理自己家的产业,不过是每年进帐翻了一番,因长期客居左府她并没有再扩充产业,日子过得去,每年有个两万多两的雪花银进帐,另有八千多两是布行的黑帐,直接扔进了她的空间,那处已成了她的小私库......
日光倾城,流年似水。
大周四十五年金秋,木槿之终于参加了秋闱,这一次有左人佑这位香亲舅舅护航,他顺风顺水的考完试。
木槿之与左人贤同时参考,只待中了举人再在州学念上三年,两人便可直接进入国子监了。
这一日,拾书等人并左人贤的小厮们一起守在院门外候着,当院内地铜钟敲响时,拾书他们紧张地盯着那张沉重地朱漆大门,只盼着自家少爷能早些出来。
铜钟响过后,里面传来喊声似在说收考卷了,随之,厚重地大门缓缓地被打开一条小缝,门内的如释重担,门外的希望无限......
一个个焉啦叭叽地学子,低声对着答题,迈着踉跄地步子慢吞吞地朝大门走来,十一天紧张、坚难地考试,早已磨灭了学子们的所有热情,唯有那些对考试充满信心地,才三两成群地议论答题。
木槿之走在最前面那一拔出来的,人还好,就是顶了两个黑黑地猫儿眼,背着个竹篓子晃悠悠地出来了。
“少爷,少爷,这儿!”随着拾书的这一声喊,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少爷这儿,少爷,奴才在这边......”
拾书和研墨忙迎了上去扶住他。
木槿之行至大院门口时,对左人贤的小厮们说道:“你们先在这处候着贤表弟应该会晚点,仔细别冲散了,我们先到马车处,等会儿这里人很多。”
研墨、拾书忙扶了走路不稳地木槿之去了马车边。
“少爷,你可算出来了!”拾书立刻捧着热乎乎的老母鸡汤奉上跟前。
木槿之晃晃发晕地脑袋,也不矫情,伸手端过来用勺子微啜了一口,眯起眼睛大赞:“是桑儿的手艺,这厨艺越发了得了,唉,也不知将来便宜了哪个!”
木柔桑已十二岁,他已十五岁,这婚姻大事便要提上来了。
拾书捧着汤盅笑道:“咱家姑娘性子好,样貌好,厨艺好,女红出色,一举一动哪不是如大家闺秀一般,少爷,到时只怕是木家有女百家求呢!”
这话儿说得木槿之心花怒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大笑:“拾书,你越发有出息了,没错,咱家桑儿不但闺阁礼仪比旁家的更甚,而且持家有道啊,这些年真是苦了她。”
拾书嘻皮笑脸道:“咱家姑娘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可不是么,咱家姑娘可金贵着呢,依奴才瞧,少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不过,少爷,咱是不是先回府去啊,想必姑娘已经望眼欲穿了。”一旁地研墨也不甘寂寞。
这次秋闱与上次考秀才不周,一共是十一天,每三天为一场,中间休息一日。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来点热汤,你们看到贤表弟了吗?”
研墨忙从马车上拿了把小椅子伺候他坐下,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