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火烧眉毛尖儿的事?”
杨子轩扬扬手中的信道:“自然是好消息。”
“什么消息?”木槿之随后进来问道,他今日被同窗邀去喝酒,也来请了杨子轩,这厮只道天太冷不想出门,现下又巴巴地打发人把他从酒桌上叫回来。
“好事,妙事,乐事,趣事,大大的喜事,别人家的倒霉事!”想想手中信里所说,他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木柔桑不奈他卖关子,伸手从杨子轩的手中把信夺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木槿之的事当日送了喜报,更正他的名字,又接了府学发来的书函,便以为这事也就了结了。
“这知州怎如此之坏!”木柔桑看过信后,递给木槿之,心中更是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那知州几口。
木槿之快速快完信道:“怎么会是我家大姑?”
杨子轩伸出一根指头摆摆,指着信纸说:“上面写的是有人以你大姑的名义送了三千两给知州大人。”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木柔桑感叹,当朝为官的一个个都是土豪金啊,她哥的米铺子扣掉成本、开支也就一年进帐一千两左右。
“这么说有人设了个局?”木槿之很快想到了关键之处。
木柔桑也好奇:“没道理啊,我家凤娥姐还是那知州的第十一房姨娘呢,按我大姑的性子,必会通过她牵线才对啊!”
杨子轩耸耸肩道:“那位知州大人交待说,是有一个下人与他联系的,说是周夫人的内院管事的男人,好像自称姓林,不过后来查证,并非是那个真的姓林,这就是说有人冒名顶替了。”
木柔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虽然她不齿木清溪的为人,但是这事儿确实蹊跷:“那官府可有查出是谁?”
杨子轩忍不住笑道:“吏部只是追查了知州大人,能查到不是周夫人所为,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还指望那些差人去查清是谁?上头要的不过是让知州大人挪个位而已。”
木槿之把信折好问道:“那知州最后可是关进了大牢?”
“应该是吧,杨子轩,可知最后如何判决的?这信上也没有说清楚!”木柔桑跟在后面追问。
杨子轩笑道:“自然是不需要说了,那知州是在州府审问的,最后的结果也出来了,吏部已请示过当今圣上,勒令严查此邪风,因那位知州在京城里有那么一位得力的亲戚,最后只落得个革职,贬为庶民,现下怕是在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种田去了。”
看来,这事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才会又此举动。
他又笑道:“听说这一次其他监考的考官一个个都吓坏了,因为当今圣上已责令吏部严查。”
木柔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周景然不是正好禀生第五名,是他顶了哥哥的名额!”
“他来过?”
“嗯,你病到那一日,他有打发周府的小厮来送喜报,我打发春染挑了一些礼叫那人带回去了。”
木槿之回头问杨子轩:“可知周景然最后会否受到牵连?”
杨子轩道:“虽说他是被人坑了,不过,根据大周法律,历来冒名顶替者,轻者最少十年不得参与科考。”
“什么?”
两兄妹大吃一惊,周景然已十五了,再过十年岂不是二十五岁才能参加科考,要是碰上不当年还得拖上几年,就算他顺顺利利一路读下去,到国子监出身参加殿试,那也得到三十五岁才能出仕。木柔桑不觉皱了眉头,杨子轩却感叹道:“看来他因这一事出仕的机会将不大了。”
一般少年干扰少,极容易读书,周景然如今已是十五,正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这样一来,再想一门心思读书怕是不易了,更何况周景然又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