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一次的大生意,今年一年,他都可以歇气了,心中暗想,他家今年又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回有银子再置上几亩地,过上富裕日子了。
又过了些日子,等到木槿之沐休,李伢侩一早便来请了他去衙门,谁知,他这一出门却是到了晚上才回来。
木柔桑一直等到快宵禁了,才有门子来报木槿之回来了。
她刚站起来,木凤钗从罗汉床上蹦下来:“堂姐,我跟你一起去,哥哥陪着堂兄出门一天,又听研墨说两人碰到了高秀才,八成又是贪杯了。”
木柔桑轻笑,伸手牵着她,春景与春风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四个丫头跟在后面:“你到是猜得不错,哥哥打发研墨回来时,确实是说过要喝上几杯。”
一行人刚刚到了垂花门处,木槿之与木意杨一身酒气的走过来。
“哥哥,你又贪杯了。”
木槿之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看到木柔桑便扯着木意杨摇摇晃晃地过来:“妹妹,今天哥哥高兴。”
能不高兴吗?都已经成了大地主,原本他是想把田地和铺子都给木柔桑,好为她慢慢攒些嫁妆,木柔桑却不同意,只挑了个六顷多的大庄子,然后加上城南的那个铺子,粮油铺和四顷多的小庄子落在了木槿之名下。
说来,两兄妹的身价,在县城也也算是小富之家了,等铺子再开起来,不说日进斗金,一年少说也要多进几千两银子。
迎面扑来的酒气熏得木柔桑后退两步,忙道:“春意,快去厨房给哥哥们把醒酒汤端来。”
春意应声而去,木槿之却乐呵呵的指着正被他夹着的木意杨道:“他才应该多喝,没想到那高秀才酒量极好,我们俩个合起来才把他灌倒。”
“咳,拾书你们快些把两人扶到房中,换下这一身衣服,我已经叫厨房早就烧好了热水,待两人喝过醒酒汤休息一会儿后再沐浴更衣。”
木槿之把木意杨交给跟在身后的洗砚,润笔:“好生伺候着堂少爷回屋子。”
打发走了醉熏熏的木意杨,木槿之对木柔桑道:“妹妹,随我去一下书房。”
木柔桑点了一下头,木凤钗笑道:“我去给哥哥送醒酒汤,也不知他醉成什么样了。”
木凤钗见春意端了醒酒汤过来,便示意春雨从中端了一碗,这才带人去了木意杨的屋子。
木柔桑随木槿之去了前院的南书房,待两人落定后,她从春意手中接过醒酒汤端给木槿之:“哥哥,快些喝了这个,早早便叫厨房熬上了,知道你不喜那味儿,旺财婶子在里面加了些糖。”
木槿之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端起来几大口喝完,一旁的春风早已取来了洗手盆与帕子,待木槿之净过脸,擦拭干净,这才打发下人们都出去。
又叫春染重新奉了热茶上来,等春染退下后,木柔桑才开口问道:“哥哥今儿真高兴。”
“那是肯定的,这个好生收着。”他从怀里取出厚厚的一摞契纸。
木柔桑看着他手的契纸问道:“这是?”怎么有这样多?
木槿之看见她呆滞的样子十分好笑:“呵呵,我去县衙把白契换成了官契,如今咱家的两个庄子谁都不能私自坑了去,这一摞是那些庄户的卖身契,反正还有几个月时间,你可以叫旺财叔先去那边看看,等到接手时也能顺利点。”
木柔桑接过手中的卖身契问道:“唉,两百零几户人家,啧啧,花了我快两千三百多的银钱。”
“这样也好,自家的田地用自家的人,将来挑下人也可以直接从庄子上挑,省得到外面买,还怕人家手脚不干净。”
木槿之这样讲是有出处的,买来的婆子有几个就爱值夜时喝酒赌钱,还有那轿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叫他们抬个轿颠三倒四,摇得人的胃都快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