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做杂货铺子的,是个大通间,前面隔开做了铺子,后面隔成一大一小两间,大的做了库房,小的做了值夜的房间。”
木槿之微微皱眉,若是铺子能像粮油铺子一般是二进就好了。
“这间铺子有点小了。”他这是说给碧橱里的木柔桑听的。
李伢侩陪着笑道:“小是小了点,只不过,那铺子却是在城南的正街上,最是热闹不过的,那铺子再往前行大概一盏茶功夫便到了惯通城东和城西的大主街上来了,位置却是顶好的。”
木槿之放下手中的茶盏道:“真如此到也罢了,只是价格方面却是要便宜些,到底铺子太小做不得大用。”
他见碧纱橱里没动静,便知木柔桑打定主意要这铺子了。
李伢侩笑道:“这个自然好商谈,只不过另有一事,他家要求抢了秋收后才能把地交给你家。”
李伢侩并不急,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呢!
木槿之笑道:“这也难怪,他家原本就种下了东西,又不急着搬走,又想找户好人家卖掉,虽听你说了那两块地,也不知究竟如何。”
李伢侩虽然心中纳闷木家为何只要良田而不要肥田,但也只是把这疑问藏在心底:“全部是良田,两块田离得不远,一块在小河的南边,一块在小河的北边。”
这也是木柔桑当时提出来的要求,要不,怎么会两兄妹光为了买个地都等了一年多,实在是好东西不容易遇到。
“离县城东门到底有多远?还有,他家的田契可有在官户备案”因很多人为了逃税都是私下里交易,官府并不承认的。
李伢侩笑道:“木公子,那家人的两个庄子原本都是散地,是那家人慢慢的一点点的买了回来,所以手中多是白契,若是木公子想要府衙开出的官契,却是要公子您自个儿交税了。”
“为何会如此?他家不是要卖地吗?”
李伢侩笑道:“此等事却是历来如此,木公子若愿意用白契,自然是不需要交税了,而你却要求用官契,自然少不得要补上税了。”
好不容易听到有块好地,没想到还一波三折,他有些迟疑,并没有很快回应李伢侩。
李伢侩行走于各色人等中,早已练就一身察颜观色的本领:“公子可是有难处?”
木槿之叹了一口气道:“不瞒李伢侩,我是愿意要官契,也不在乎多出来的税钱,只是我并不识得衙门里的人。”
因为这一事,倒是让木槿之心生警觉,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看来他也得找机会上下打点一番,最好是能县老爷搭上话儿,只是一时无甚头绪。
“当是什么事呢,那家人与县里的主薄大人交情极好,这一点木公子不用操心。”
木槿之算了一下,十顷多地也要差不多百来两银子的税,也就难怪许多有钱人都愿意逃避了。
两人谈妥事后,李伢侩便起身去给那家人送信,木槿之进了碧纱橱内,木柔桑正在吃葡萄。
“哥哥可是疑虑我为何要买那处铺子?”
木槿之走到她对面小几旁坐下来,笑道:“妹妹想必早有打算,只是那铺子着实小了点。”
木柔桑把装有剥好皮的葡萄的小碟往他跟前一送:“咱家自己院子里产的,吃吧,今年雨水少,倒是比去年要甜上些。”
一旁的春染忙取了竹签用开水烫好奉上来,木槿之接过来叉了一颗葡萄放嘴里:“很,是甜了不少。”
木柔桑透过窗子看向外头,星星点点的阳光穿透斑驳的树叶落在小几上,人身上,微风经过,树叶沙沙,似在交谈两人说过的话。
“哥哥,李伢侩说过的那铺子我知道,那条街比不上主街繁华,却多住有些平民,那杂货铺其实不小,只不过没有二进的院子,我买下来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