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递了个先进去再说的眼色,也不管她瞧不瞧得明白,故意像个小混混似的抖抖身子朝着门外说,“小丫头,你家里怎么这么大一股猪屎味,爷说,你家日子好过点了就请个人帮忙打扫干净,这么难闻的味道熏死人了。”
果然,马车里又传来先前那个年轻妇人的声音,“小桐你不必忙,我同姐姐这会儿又不渴了,你还不快点进去伺候好三少爷。”
小桐巴不得快点去自家少爷身边,杨子轩瞧着他抱着一大包裹进来,这才乐颠颠的拉着木柔桑进了屋子,“小丫头,上次多亏了爷,你家的驴子瞧上去好像肥了不少,哟,又养上不少鸡了,爷瞧着比上次又肥了不少,快去弄上一整只,爷顶着鹅毛大雪一路颠过来,可是连口水都没喝。”
木柔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迷,反正家里也不缺那只鸡,叫小桐帮她逮了一只默默地去灶屋给他弄吃食。
刚把米煮上,站在台阶上的杨子轩又得瑟上了,“小丫头,记得可要弄可口些,好久没吃到活蹦乱跳的鸡了!”
杨子轩这话到是不假,回到侯府时他是不敢吃,夫人瞧着他越来越年长,而且精神头儿也甚过往年,她从来不放过弄死他的机会,这样就可以少一个人分走部分家产,所以,杨子轩在侯府时如履薄冰,过得异常谨慎,每每只能吃点大众化的馒头咸菜。
木柔桑不清楚他的事,只知道这杨子轩是一个富家子,对于农村里的生活大概是好奇才让他念念不忘吧!
听以他嚣张的声音木柔桑一边拔鸡毛一边翻白眼,得,她还是把这位爷好生伺候好了,赶紧送上马车,再被他折腾下去她家的房子都会被他拆了。
杨子轩绕着屋子又转了一眼,除了猪多了几头,鸡肥了不少其他的到没有变,落在一个如此能隐忍的他眼里,那意味就不般了眼底深处多了几丝耐人寻味。
他来灶屋前靠在侧门边双臂抱胸前,“小丫头,几个月不见你家的肥猪变成小猪了,爷刚才数了数,好像多出来不少呢!”
木柔桑闻言点点头,“把肥猪卖了换小猪崽子了。”
杨子轩想起调查后的结果,很难想像一对不大的小兄妹在失怙后这日子越过越顺畅了,自己还是在舅舅的帮助下才得已立足,比起这两兄妹来自己本得意今年的进项,现在想来索然无味。
瞧见木柔桑把拔光毛的鸡扔在案板上,“小丫头,你除了上次那种作法,还会别的么?”
木柔桑撇了他一眼,这家伙一点都没有欺负童工的心理负担,反而理所当然。
“有,不过时间得要长些,你不是饿了吗?”
杨子轩瞧着坑坑洼洼的屋内,抬起的脚又缩回去,继续靠在门边与她聊天,“爷不饿,你慢慢弄,其实爷上次吃了你家的鸡后,回去也照着方子也弄了几回,可那味儿就是不对劲,爷一直馋得慌那味儿,这次爷过来就急匆匆的赶你家来了。”
木柔桑抿嘴微笑,白斩鸡又叫走地鸡,要散养大,鸡脚有力的吃起来肉才够味,一般家养的肉质可是松散许多。
“自然是不一样,我家的鸡不但吃得好还是散养,今儿我另外做一道菜给你吃。”
对于吃食,木柔桑一向很大方,正好昨儿从县城回来买了不少生盐,很粗颗粒的那种,她先把鸡沥干水把饭煮好后,这才拿用谷酒生姜沫调好的汁摸在鸡身上,又在鸡肚里塞上葱花八角之类的香料,放置在案板上腌渍一会儿。
这才起锅把粗盐倒了些放锅里炒,杨子轩很好奇她做什么,“小丫头,你该不会让爷中午光吃盐巴下饭吧,啧啧!”
木柔桑不理他的打趣,继续翻炒粗盐,只到把盐炒热,这才拿干荷叶把鸡包起来埋在粗盐里用小火慢慢焗。
没一会儿锅里飘出鸡香味儿来,杨子轩吸吸鼻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