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莞尔抢了去,但见苏笙白在此,她也只好忍住不发作。
由苏笙白带头,一家子说几句吉祥话,热热闹闹的,自是有说有笑。沈蔷薇坐在一边不言不语,安静的看着众人演戏,只觉得这一家子像唱大戏一般。她这一餐吃的没滋没味,好容易熬到散席。正厅外头早早搭好了戏台子,苏家众人吃喝过后,就聚在了外头听戏,因着院子里搭了防雨棚,并不觉得冷。
沈蔷薇全程都挨着苏芳菲坐着,男人们不爱戏曲,吃过饭后就聚在了厅里喝茶聊天。这样的场合,太早离开并不好,沈蔷薇只得枯坐在椅子上,勉强听着戏曲。这一出西皮流水的唱过去,另一出便又粉墨登场。女眷们只管热络的聊着天,东拉西扯的,聊起来便是没完没了。
转眼见程锦瑜起了身,与二姨太说了两句话,就告辞离开。沈蔷薇愈发的坐不住,就抚了抚额,苏芳菲见状,就问:“怎么了?我倒是忘了你的病也才刚好,可别在这风口里坐着了,回去吧。”
二姨太恰好也听见了,就说:“蔷薇啊,你先回去歇着。晚点儿在过来。”
沈蔷薇就点点头,起了身离开。
时值下午,金陵各处依旧是炮竹喧天,城西这一代是贫富区,因此十分热闹,巷子里几个穿着新棉衣的孩童在放炮仗,嬉嬉闹闹的,欢笑声直盖过炮仗声。小楼里几个丫鬟婆子忙碌着,阮红玉则站在窗子前,默默看着那几个孩子,隔了半晌方说:“我小时候就不敢放炮仗,想想小时候过年也挺有意思的,虽然说穷吧,但好歹一家人坐在一处,就像我爹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辈子就该知足了。”
她放下窗帘,又说:“从前觉得他没出息,现在想想还真就是这样。”
苏子虞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听她感叹起来,就说:“你是一个家人都没有,而我们苏家可是一大家子,可也没什么意思。”
阮红玉就笑了笑,朝他身边走去,“可惜了苏家一大家子,就三公子一个真性情的人!”
苏子虞一把揽过她,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说:“知我者,红玉也。”
阮红玉靠在他怀里,说:“既然如此,三公子不如把我娶回家去,做个姨太太可好?”
“娶回家有什么趣儿?把你养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么?况且你也是自由惯了的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前线去,是打量着要勾引老七么?”
苏子虞勾唇冷笑,“怪道说风尘女子最是无情,红玉,你胆子真不小。”
阮红玉明知道他过来是与自己算账,就说:“三公子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这次过去,还不是为着替三公子办事儿?我已经与乌山镇的镇长打过招呼了,他这个人惯会讨巧,眼见着在七少那里讨不到好处,自然愿意与三公子合作。”
苏子虞轻声笑起来,“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阮红玉眼见着他皮笑肉不笑,知道他马上就要发火,忙说:“三公子这又是生了什么气?”
苏子虞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去,淡淡说:“红玉,从前让你跟着我,就是看中了你有几分小聪明。这件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以后要是再敢肆无忌惮的借着我的名头做事,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阮红玉被他推到了地上,却是不怨也不气。只是不紧不慢的起了身,拂了拂旗袍下摆,才看向苏子虞,笑着说:“三公子教训的是,红玉再也不敢了。”
苏子虞明知道她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只是话说到这一步,他也不需要言明,就起身拿了外衣穿上。听差忙就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小楼,就听阮红玉喊道:“这饭都做好了,三公子就这么走了?”
沈蔷薇回去后,就借着头疼一直躺到了晚上,直到丫鬟来请,她才起了身往正厅去。外面夜冷风寒,不远处已经放起了烟花,染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