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这种病还传染么?”
他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苏笙白自然是听懂了,只是沉默着不说话。韩莞尔却是笑了笑,“这病说不好还真就传染呢!三公子可小心着点儿,这几日可别往七少那里去了。”
苏子虞也勾唇笑起来,“谢七姨娘关心。”
韩莞尔一听他叫自己姨娘,心中便生出一种烦闷来,就起了身朝卧室走。苏笙白见状就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苏子虞见目的已经达到,就起了身往出走,推门的时候见韩莞尔的背影,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苏笙白回了卧室,见韩莞尔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便上床搂住她,听她声音闷闷的传过来,“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害人终害己。”
苏笙白就说:“宛云这次做的是有些过了头,早先只听她说要下药对付沈蔷薇,哪里会想到,那药粉这么厉害。”
韩莞尔与沈蔷薇的家庭纠葛他很清楚,知道二人上一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所以说这些话并不避忌着韩莞尔。韩莞尔闻言就笑了笑,“老爷子,到底是药粉厉害还是人厉害,您心里不是最清楚么?”
苏笙白见她这副含柔带媚的样子,就搂着她的腰,说:“她一个年老色衰的女子,做事多为自己考虑也无可厚非,这件事也是她急着向我邀功,虽然办砸了,我却不好说她,毕竟以后有的是用的到她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去亲韩莞尔,她推了推,“老爷子可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儿子呢!谁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想下药对付沈蔷薇,还是故意往她身上抹药粉去祸害七少呢!毕竟七少才是太子爷!是他儿子的绊脚石,说白了,这个府里最想害七少的,不就是二房。”
苏笙白松了手,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韩莞尔,吓得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柔声说:“老爷子,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苏笙白便哈哈大笑起来,“知道怕就成了!快来给我亲亲。”
除夕这一日,督军府热闹非常。喧天的礼炮从晨起开始就一直放着,刘妈带着丫鬟们挂彩带,将院子里装饰的十分喜气。
方语嫣一大早便收拾的光鲜亮丽,往小楼里去。才刚进了厅里,就见侍从队长潘青延正要往出走,撞见她便如同见了鬼一样,唤了声少奶奶。方语嫣哼了一声,朝二楼走去,卧室的门并没有关,自里头传出说话声,正是沈蔷薇的声音。
方语嫣咬了咬牙,推门进去,就见沈蔷薇倚在床上,苏徽意则坐在床边,两人正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因着沈蔷薇的病,苏徽意特意将她接到了小楼照顾。自从他回来,两个人就形影不离的。方语嫣好几次过来,皆是吃了闭门羹,好容易盼到除夕,却见到这样一幕,她如何压的住心中的恶气,只管恶狠狠的盯着沈蔷薇。
沈蔷薇知道她的脾气,就笑笑说:“夫人新年好啊。”
方语嫣皮笑肉不笑,“新年好。”她转顾苏徽意,这是两人这些天第一次见面,她不由就放软了语气,“七少,父亲已经去正厅了,咱们也过去吧。”
她说话间理了理头发,她新进烫了发,自觉得很配身上穿着的湖蓝旗袍,这旗袍是她找老裁缝特意赶制的,用料奢华,单就滚边的钻石就有一百多颗,盈盈缀在盘扣边上,十分的华贵高雅。她原本很是洋洋得意,但见苏徽意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的心便沉了下去,转顾沈蔷薇,见她气色极差,就说:“你也拾掇拾掇,我在厅里等你们。”
沈蔷薇见她兴冲冲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开。心中就多了几分怜惜,近日两人相处下来,虽说她骄矜自傲,脾气暴躁,但与这府里的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株毫无心机的奇葩。
她起了身坐到妆台前梳头发,见苏徽意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