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对年龄敏感对丈夫揪心的特殊时段,需要恰倒好处地因人而异地恭维。这是后话。
老石的出现,使他们认识到这些案件,比想象中更为离奇。
老石一听小蒋打听的是张云涌案件,就陷入了沉默。听小蒋说了新发生的严锦若案,把现场照片传过去给他看。老石也明显吃惊起来。
“又出现了……”老石低低地说,叹息一声,“看来,我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小蒋啊,我去年提前退休,也是因为这个啊!”
老石透露的情况,令小蒋吃了一惊。原来,当张云涌案引起的猜疑恐慌渐渐平息后,B市辖区内一个小县城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案件。
那是2003年3月。老石已经五十多岁,再过几年就要退休。重大案件都轮不到他头上,他也正好落得清闲。一天深夜,老石在办公室值班,正在打盹时,值班室的门忽然被拍得震天响。老石惊醒过来,看了看挂钟,凌晨两点多。他一边披起衣服去开门,一边猜想,莫不是哪家又抓住了小偷,或是哪里出了车祸?
一开值班室的门,夜里的冷空气就嗖嗖地灌进来。微弱光线下,老石晃眼看见门口直愣愣地伫立着一个yīn森森的女鬼,心里不禁一个咯噔。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神情惊恐,煞白的脸,两只眼睛瞪得吓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小腿光光的穿拖鞋,裹一件薄棉衣。看来是正睡觉时发生意外就跑出来了。
女人在值班室喝了口热水,才缓过气来。眼白在值班室的灯光下翻得碜人,“……有鬼!”
老石一怔,“什么?”他怀疑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
女人猛然一翻眼睛,抓住老石的胳膊,手指僵硬有力,仿佛某种动物的爪子,眼神里有绝望的迫切,“真的有鬼!就在我家里!它飘来飘去,我真的没有眼花。”
女人仿佛强迫症患者一样,反复说这两个月来,她老觉得屋里有“某种不干净的东西”,与她共处一室。这天午夜下班回家,她更瞟见洗手间里有个人走出来,转眼又不见了。但裙裾一摆,却隐约给她留下了是一个“穿暗花长裙”的女人的印象。她吓了一跳,因为新婚不久的丈夫在外地上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赶紧查看一遍,确定门窗都锁好了。以为自己眼花,于是梳洗了睡觉。因为太累,很快就睡着了。
如果她不是想起来小便,就不会看见那一幕了。
女人的眼睛露出恐惧的神情,颠三倒四地喃喃自语,“衣服……那些鬼是衣服!它们趁我睡着了,自己就出来飘dàng。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走动、旋转,一定是鬼附在它们身上了!而且,那些衣服根本就不是我的。就像是……跳艳舞的小姐穿的!一定是那只鬼带来的,它生前是个小姐吧?”
老石最终同意第二天去她家里看一看。女人说起“衣服”时的奇异表情,触动了他的心。他想起了一年前跳崖的张云涌,也留下了一件诡异的衣服。
女人家住在一楼。老石就躲在她家卧室外的窗户外监视。后半夜天气尤其冷。老石已经有点腰酸。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很可能只是那个女人的幻觉。
这时,卧室里一阵细微的“吱呀呀”的声音传来。他精神一振,赶紧伸长了脖子。那个女人又困又怕,已经睡着了。声音的来源是房间里的衣柜,它自己打开了!
就像是在上演一出鬼片!老石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眼睛也因为恐惧而睁得老大。真的是衣服!它自己在房间里飘起来,旋转起来了。那是一件低胸露背的超短花裙,它扭捏作态,仿佛在无声无息地跳着幽灵的艳舞。老石的呼吸粗重起来。难道真如那个女人所说,是一个鬼魂附在这些衣服上吗?
“我该怎么办,”老石哆嗦着摸向腰间的手qiāng,“要冲进去吗?”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