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死也值得。”
两名排在后面的背包客为他竖起祝福的大拇指。
群智看着他走进卧房,心想:那便死吧。
一心想死的人是不会受到“幸运”眷顾的。
一直以来群智都很幸运,因为他热烈的求生,他一直梦想着今天的到来。
群智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左手手指,摸摸失去八成听力的右耳,缅怀了一下在墨西哥黑市用来jiāo易活命资源的左肾。一股斗志油然而生。
“未来”已经悄悄改变了。
虽然因果循环,因是果,果又成因,互相繁衍的因果很难确定到底谁先谁后,但当年那一个年老的林群智肯定是“第一个”跨越了二十二年出发到北极的林群智,因为两人以奇特的方式在北极相遇时,那一个年老的林群智看起来也很惊讶显然在他年轻时出发到北极,并没有这一段与时间穿梭者相遇的记忆。
但他有。
这一个版本的林群智有。
如果他“再一次”穿越到二十二年前的北极,他会保有现在的记忆,以及二十二年前与上一个版本的林群智相遇的记忆。也所以,他绝对可以避开那一道惊天霹雳的大冰缝。
但那又如何?
躲开了那一道冰缝,肯定又会有别的劫难在等他。
也许是单纯的意外。
也许是命运无形的力量在与他对抗,逼使他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卧房里的jiāo媾声又停了。
第二个背包客嚼着泡泡糖起身,嬉皮笑脸说:“哈!说不定只是去东京的表参道逛个街而已?先走啦!”还开玩笑的掏出yīn茎朝两人晃了晃。
真是乐观。
看着那人摇摇摆摆的嘻哈样,群智心想:没有比乐观更致命了。
在高空集体跳伞时,最需要勇气的,莫过于第一个跳下去。或当最后一个跳下去的人。尤其是最后一个跳伞客,面对空dàngdàng机舱的心情……
客厅里,唯一仅剩的背包客不断搓着双手,他的不安与犹豫全写在脸上。
这才是可以活下去的表情。
只是,所谓的活下去……
“对不起。”
那人霍然起身,头也不回的打开客厅的门,往楼下快步离去。
是了,所谓的活下去,有两种。
一种是充满对大自然的畏惧,拼死也要活下去。这可说是一种虔诚。
一种是逃避,单纯的远离种种威胁。这绝对是最理想的生存形式,也就是刚刚那一个背包客展现出来的样子,一百分。
但群智心中的“活下去”,却不在以上所说的两种。
卧房里的jiāo媾声停了。
除了群智,客厅已无人。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人了。
背着微型喷shè降落伞的群智走进卧房。
两鬓斑白的他坐在床边,温柔的帮女神整理凌乱的头发。
虽然床上的高级娼妓年华老去,身上的ròu与脸上的妆一样松垮,但对群智来说,女神美丽胜昔。每见到她一次,自己内心的勇气便增强了一倍。
“也许,你是最后一个了。”女神的眼神迷蒙。
“这么多年了,我都还没死,你不觉得一切一定有它的意义吗?”
“谢谢你。”女神的声音有些虚弱。
三十六年的侵蚀,对身体,对意志,对心灵。为什么早已凋零的灵魂还要寻找超能力的意义,或许连女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了吧。
群智抓开女神的大腿,意志坚定的挺进。
“我活着,便是要为你而死。”
8
毫无意外的出发,精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