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是最高的山,站在山脚下的你甚至看不到山腰。
而再高的山也高不过这天,所以它还是要承受来自天威的洗礼。
原本白色的云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黑色,伴随着阵阵雷鸣突然下起了雨。
“哗”
雨水顺着每个人的脸上滑落,冬天的雨往往很冷,而且很大,大到可以熄灭很大的火。
不过这冰冷的雨水却无法浇灭蛇门所有人的怒火,此时蛇门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愤怒,为赵广宇的死愤怒,为龙门的霸道而愤怒,为胖子的狠毒而愤怒。
感受到所有人愤怒的目光,胖子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但却没说话也没有解释。
当他回到队伍中的时候面对众同伴质疑的目光时才小声说道:“我说我没下死手你们信吗?”
白色衣服的衰鬼突然走出来,脸上惨白色面具在雨水中更显诡异,也不知他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若是泪水,他是在为赵广宇而哭还是为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而哭?
看着怒脸的胖子,衰鬼突然开口:“我就说不应该让他出手,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现在好了,蛇门人一定恨死我们了,哪里还肯归顺?”
笑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来,仿佛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他都是笑的,而他的笑声在这样滂沱大雨的声音下比那哭脸的鬼还要吓人。
笑面人:“这倒未必,即使愤怒,但他们应该已经想清楚,清醒过来,与我们为敌的下场总不会是好的。”
追风和逐电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仿佛他们根本不关心事态的发展一样。
衰鬼:“震慑是对的,但老大,人都死了,这震慑是不是过了?活的蛇能帮咱们掌控世俗,死了的有什么用?”
胖子:“蛇门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死了一个,再提拔一个就是了,你叽歪个什么,最看不惯你这样的,什么事先缩了。”
衰鬼:“我缩了吗?我是阐述事实。”
胖子:“屁的事实。”
衰鬼:“胖子,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不是打死了蛇门的你就以为你无敌了?要不要咱俩来来?”
笑面人:“行了,都给我老实点,我先过去看看,摸摸他们的情绪,稍微安抚一下。”
衰鬼:“不是,老大,这个时候你去真的好吗?人家都死了,你笑呵呵的过去安抚?”
笑面人:“那你说怎么办?”
笑面人的语气中有些不耐,只是他掩饰的比较好,没有被察觉。
衰鬼:“要不我去?”
笑面人:“哭丧?”
衰鬼:“”
此时赵广宇的尸体已经被众人抬了回去,龙门的人也没有催促比赛继续进行,毕竟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杀掉所有蛇门的掌门。
收服在心,不在身,适当的震慑已经足够,不宜过度。
龙飞来到赵广宇身前,轻轻的握住他干燥且冰冷的手,仿佛从来没有如此珍惜过。
所有人都绷紧了身体站在赵广宇身前,将龙飞和赵广宇已经冰冷的身体围在中间,沉闷的气息席卷了所有人的神经。
狂风依然肆虐,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穿透这群人围成的人墙,似乎他们已经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壁垒。
蝰蛇那张永远狡诈而滑稽的笑容此时罕见的消失不见,严肃的面容使他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或许正是为了掩盖这样的面容才勉强微笑吧。
蝰还记得,当初是赵老力挺自己成为一门之主,顶替了曾经的老人。
蚺和蛇王突然叹起气来,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声音发出后突然转头看向对方。
金环还有银环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站在外围为赵老和龙飞抵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