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事实震惊的藤堂镜志朗,看着朱雀那依然显得稚嫩,但是却异常坚毅的脸庞,他心里很是感慨。
“朱雀,吗……”
月下的驾驶舱内,藤堂镜志朗也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道。
那个在七年前跟在自己身边喊“老师”的孩子,今天……却成了本该将自己处死的少年。而他就是那架白色knightmare的驾驶员,在自己和四位部下的联手攻击下,依然顽强不屈。
你变强了,朱雀!
藤堂心里有一种看着儿子成长的感觉。
在藤堂的脑海里飘过种种思绪的时候,月下的主显示器上映出的朱雀坐在驾驶舱中,他神情紧张地打量着某些地方。不,他看的应该是驾驶舱吧。
他在确认状况,或许是认为机体还能承受接下来的战斗,随后他拉动操纵杆,让屈身的knightmare站起来。现在的lanare冲了过去。他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相反的目的。白色
knightmare用双手顶住了月下的突进。
两架机体互相角力,彼此力量均衡。但正因为这样,两架机体的动作都停止了片刻。这时藤堂立刻打开了自己驾驶舱的舱门,探出身子,在狂风中大声喊道。
“住手!朱雀!”
眼前出现的这个人令朱雀瞪大了双眼。
“藤堂先生……!”
但是,少年的眼中立刻染上了锐气。
“藤堂先生,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因为怕死而乱来至此!就算违背了道义也要苟活下去吗?”
这话足以让藤堂充血的头脑在瞬间冷静下来。
在看到朱雀的脸的瞬间,尽管是在战场,藤堂还是回忆起了往事。
那时他对自己如此的仰慕,总是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并不因为他是名誉不列颠人,或是日本人。而是因为,那是他,是那个少年,所以自己或许能说服他停止这场战争……他这样认为。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梦了。
——是啊。
凝视着少年毅然的双眼,藤堂在心中自言自语。
他和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同的道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老师了。
在那个沙滩——
将回忆沉入记忆的海底,藤堂勾动唇角露出一个微笑。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彼此就是单纯的敌人了。从今往后,只要抛开过去的情感,清楚地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就行了吧。
“失望了吗?朱雀。那你就按照预定将我处刑吧。”
“……!”
“怎么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这个吗。没想到你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安于现状的胆小鬼。”
“就算否定现在的社会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被承认,拥有改变自己的力量才能……”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朱雀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藤堂不知为何依然面露微笑。
就算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就算他不再称呼自己为老师,就算自己已经失去了当老师的资格,身为老师的人还是会为弟子的成长而感到高兴的。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所以,藤堂接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你就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吧!”
“啊?”
朱雀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茫然。瞬间,僵持不动的两架knightmare的力量平衡被破坏,机体和机体碰撞响起了金属音,两架机体拉开了距离。即使如此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不管是胜是负,不拿出全力的话什么也得不到!对于国家或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让我看看你拔剑的觉悟!”
朱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随后,少年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