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翻滚,夹杂着雷声阵阵,经久不息,犹如恶魔的咆哮。
铁狱所在,难得的遇到了一连阵云雨天气。
空气,也仿佛沉甸甸的压的慌。往日招惹事非的各各狱卒也仿佛嗅到了什么,很自觉的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不在去囚笼之内的暴徒们。
连原本在众人看来,一定会对李察德大力打压的狱卒长奥伯丁,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多日不见其踪影。
不管如何,对于苦逼一般的囚徒而言,少了狱卒的骚扰,那怕天气在阴沉,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仿佛哗啦一下子,整个铁狱里头除了固守几个岗位的狱卒还在之外,所有的狱卒都不翼而飞了。
在铁狱之内待了十多年以上的老人而言,他们知道,这一天,又一次到来了。
这些知晓内情的囚徒们一个个神色沮丧,如命将亡一般的拖拉着脸。更有一些囚徒,慌乱的跪倒在罗伊德斯的狱室门外,如疯子一般使劲的磕头着,甚至于磕破了额头流出鲜血露出白森森的额骨也丝毫不觉。
“散了吧,都散了吧,此事你们求到老朽身上也是没用,老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此事早有定论,是由边缘地带十三位领袖共同商议而做出的决策,此事已经观察了几十年,从未有过改变。”
望着身前稀稀落落的一群中年汉子,老者罗伊德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婉言解释了一声,随后,背过身去,不在去看。
“一群哭哭啼啼的家伙,要死给我滚远点死,还在这里哭叫,小心我现在就送你们归西。”怒目而视,环顾四周,在李察德的凶威碾压之下,这些早已丧胆的鼠辈,一个个爬了起来,作鸟兽散。
李察德端坐于地,牢门大开,直视着对面囚笼之中的老者罗伊德斯道:“老东西,你觉得你是不是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语调玩味,眼露凶光。
说话间,李察德大有一言不对,便大打出手的苗头。
“哎……”
长叹一声,额头之上皱纹越见堆叠的老者罗伊德斯缓慢而僵硬的转过身来,正对着对面牢笼之中的李察德。他们之间间隔不过数步之遥,虽然身处各自的牢笼,可是却牢门大开,但是他们双方貌似谁都没有到谁的牢笼里面串门的打算。
说来也怪,本来应该围绕着老者罗伊德斯打转的狱霸马克今天不知为何早早的便离开了自己的囚笼,在这空旷的铁狱里头,不知跑去了何处。
“外面来人了。”
悠悠长吟一声,老者罗伊德斯的声音之中充满了道不尽的无奈,以及那难以察觉的不舍。
“外面?”低声呢喃了一声,李察德有点奇怪,外面来人就来人呗,一个如空中监狱一般的囚笼,偶尔外面来人探监之类的,应该并非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才是。为何这些家伙一个个哭哭啼啼的,仿佛命不久矣的样子。
“小友,你不懂内情就不要多去妄加猜测便是。此事,且听老朽慢慢道来。”察言观色,老者罗伊德斯一瞬间便知晓李察德心中所想,当即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神色。
“小友还记得日前我曾与你说道关于斗奴场之事么。如今,斗奴场来选奴隶的人,故意已经到了山脚下,而奥伯丁等一干狱卒,则是去恭迎来使的驾到了。
相较于来使,奥伯丁这种小吏,根本不值一提。来使代表的是边缘地带的十三个势力的统领颜面,地位尊崇宛如钦差一般。而来使的目的,也很直接,那就是从各个势力的囚笼监狱之中提走一批囚徒,投入斗奴场内,用以角斗之用。”
说道此遭,老者罗伊德斯突然顿住了,他的思绪又不知飘向何方。
“喂喂喂,老家伙,别说话只说一半啊。我正听着来劲呢,你这家伙。”察觉到老者罗伊德斯的走神,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