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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

    “他没疯。”孟阶睁了睁眼,伸手揉了揉宋琬额前的刘海,嘴角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和李崇庸是想拿我当一把锋利的剑,chā到谢家父子胸口里。”

    宋琬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前世沈谦被杖毙没多久后,夏冕为他求情也被永隆帝下了狱。夏冕虽是次辅,但他一向不管党派纷争的,谢光才能容忍他这么久。

    这次夏冕却是头一个站了出来,表示支持沈谦。谢光哪能放过他,一道圣旨便将夏冕打入了昭狱。那时永隆帝已不省人事,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谢光一手处理,但夏冕在民间的名声实在太大,谢光为了不激起民愤,并没有要了夏冕的命。

    而作为夏冕最看好的学生,孟阶竟在他落难的时候投靠了谢光。言官们便纷纷上场了,骂孟阶的谏书铺天盖地而来。后来,谢家父子落马,他们才知道孟阶当时投靠谢光是只是一时的计策。便统统倒戈,又开始写文写诗赞赏起孟阶来。而且他们还给这件风波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孟阁老曲意事谢贼。

    据说当时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还为此编了一出戏。堂堂bào满,孟阁老的事迹便在宁朝流传了下来,深入人心。就是三岁儿童,也知晓宁朝有个不畏强权的阁老大人。

    宋琬握了握孟阶的手,抿着嘴唇道,“那你要小心。”即使知道以后孟阶在这场风波中笑到了最后,可宋琬还是十分担心。

    戏里面几句话便将此事唱完了,可谁又知道里面的艰辛。

    宋琬垂着脸,看上去有些低落。孟阶笑了笑,又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乖,睡觉了。”

    宋琬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孟阶怀里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好像是失血过多,连嘴唇都发白了。”她掀开床帐,趿着鞋去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孟阶,“润润嘴唇再睡。”

    清晨醒来,孟阶发现床上早没了宋琬的身影。一旁的被窝冰凉冰凉的,显然是出去很久了。

    胸口前还有些疼,孟阶用右手撑着坐了起来。他掀开帐帘,看到宋琬捧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宋琬也看到了孟阶,她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汤盅,放到了桌子上。原来是去熬汤了,孟阶朝她笑了笑,起身下床,便见宋琬快步走过来道,“你别动,我给你穿衣服。”

    孟阶闻言笑道,“不用了,我胳膊还是可以动的。”

    宋琬却已经拿了衣服过来,孟阶只好伸直胳膊,任由宋琬给他穿上中衣、外袍。

    已经很久了,宋琬没有服侍过旁人穿衣服了,手法有些陌生。系腰带的时候,她试了好几次才弄好了。

    前世她为了服侍好李崇庸穿衣服,还特意练习过一段时间。可嫁给孟阶后,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给孟阶穿过衣服。宋琬鼻头有些酸涩,眼眶也微微发红。

    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扶着孟阶坐到食桌前道,“这是乌鸡汤,是我亲手熬的,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宋琬盛了半碗端给孟阶,又道,“你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府上的事我管着,还有母亲那里我会帮你瞒着的,你就好好养身体就行了。”

    孟阶端着乌鸡汤喝了一口,又放下说,“怎么感觉我家琬琬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什么叫长大许多。”宋琬给孟阶翻了一记白眼,“我本来就比你长了九十多岁,只是”

    宋琬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只是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便也就把自己当做了小孩子。

    谢光二日早早的便入了宫,将谢严遇刺的事情禀报给了永隆帝。永隆帝大怒,势要彻查此事,还拍着桌子愤怒的道,“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朝廷重臣,看来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永隆帝虽荒唐,但并不蠢。整个大宁朝,想杀谢光的人不少,但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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