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读了。”
孙嬷嬷都细细打听过了,冯先倒也没有说谎。宋琬点点头,摩挲着手中的白瓷茶盏,又淡淡的道,“我看冯掌事已过了而立之年,可娶亲了?”
冯先不知宋琬到底要做什么,他只好老实回答。宋琬听到他说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活,轻笑道,“冯掌事还这么年轻,就没动过再娶亲的念头?”
她顿了片刻,又挑眉道,“宋府里头有个丫鬟,名叫紫鸢。长得极是水灵,说是与你相好,可是真的?”
冯先听到紫鸢二字便知大事不妙。他赶到青州府便让手下的人去找紫鸢了,到他来宋府报账都没有得到一分消息。冯先没想到,宋琬竟然知晓了。他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下道,“大小姐饶命!小的糊涂,不该私下里会见府里的人。但小的和紫鸢真的是两情相悦,还请您放过我们。”
宋琬见冯先紧张地模样,更加确切他是个重情的人。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和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会意,打着软帘出去了。宋琬这才看向磕头的冯先,“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你们二人两情相悦,我何苦要拆散。起来吧。”
冯先小心的看了宋琬一眼,见她脸色淡淡,并没有愠怒之色,才起身谢恩。
软帘又被人打起,走进来两个人,头个是孙嬷嬷,后面跟着一个穿淡青色云纹褙子的女子,她低着头,看不大清长相。冯先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个向她走来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的紫鸢。
自打紫鸢想通后,宋琬便让孙嬷嬷接了她过来。一是防止她跑了,二是宋琬要带紫鸢去见宋老夫人。
紫鸢也看到了冯先,她有些激动,紧紧的攥着衣袖才没让自己落下泪来。紫鸢走到宋琬面前,恭谨的行了一礼。
宋琬抬眼瞧了瞧二人,说道,“你们二人许久不见,出去说会话吧。”
紫鸢和冯先闻言都感激的望了宋琬一眼,磕了头才出了耳房。
冯先临走的时候要带走紫鸢,没等宋琬开口,紫鸢便先回绝了。她和宋琬约定好的,等到宋渊回来,她才能出去。
冯先问紫鸢为何,紫鸢支支吾吾的道,“大小姐救了我一命,我想留在这里报恩。再说了,咱们也事先说好的,等今年过年了你再来宋家提亲。到那个时候,我便跟你走。”紫鸢并不想让冯先知道她如今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与他说话,是因着出卖了之前的主子。
冯先还是比较尊重紫鸢的选择。他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大小姐是个好人,你留在这里我也放心。”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你。”
紫鸢已是热泪盈眶,她含着泪点头,“好。”
宋琬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嘴角露出一丝淡笑。
午间小憩了一会,宋琬才带着紫鸢去了宋老夫人那里。宋老夫人刚刚起来,梳头小丫鬟正用抿子给她理顺毛躁的头发。宋琬走过去坐在一旁,她抬眼看去,见宋老夫人两鬓已经斑白了不少。
宋琬这才察觉到宋老夫人已经很老了,她鼻头微酸,咳嗽了一声,才压抑住眼眶里快要溢出的泪水。
宋琬清楚的记得。宣靖四年,她被神宗一纸废诏打入冷宫,同年七月,宋老夫人因病去世。宋老夫人在临走前的前一天晚上,让人给宋琬带了一口信,说让她提防着陈月娥母女。
宣靖三年,宋瑶出嫁。陈月娥虽还是姨娘,却已经把持了宋家的中馈。那时宋珩流放到了尚阳堡,宋琬人在冷宫。宋渊又一向护着陈月娥,就是崔锦书也无能为力。宋老夫人便成了陈月娥成为继室的道路上的唯一绊脚石,陈月娥恨了宋老夫人那么多年,早就想置宋老夫人于死地。
要不然身体一向强健的宋老夫人怎会因偶感风寒就丢了xìng命。宋琬不用想,便知道是陈月娥在里面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