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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那血蜡虫一事,追日宫停了弟子修习课程,暂定三日;兰奥命所有追日弟子皆需呆在各自房内,不可擅离。
御早敬等人见无忧回返,心中雀跃。
“无忧师妹,你回来了!”蔣丘伯伦忙道,“可还安好?”
无忧应道:“一切如常,谢师兄惦念。”
汤夜夜等女弟子却顾不上问询弃杖台异事,她们早为弄无悯心折,见无忧到来,也不遮掩,拉了无忧便七嘴八舌说起弄无悯来。
“无忧,昨日宫主现身弃杖台,须臾即破鲜于姊弟,又乘鹤辇远去,惊鸿之影,实难忘怀。”一女弟子柔声道。
汤夜夜嘴角一勾,“无忧可伴宫主左右,大幸之至。”
无忧稍觉烦扰,恰御早敬过来,将无忧让到一边,低声道:“师妹,你可知那鲜于姊弟为何物所控?”
无忧道:“宫主施力逼出怪虫,想来师兄明眼,已经看到。”
“你可知那怪虫由来?”
无忧摇头,却听御早敬急道:“师妹,你可知现而今追日宫各房有何传言?”
御早敬见无忧不解,接道:“宫中早有金乌丹之谣,我虽不知此丹典故,却深晓各中利害。你可知道,弃杖台一战后,各房弟子暗中皆道,你身负金乌丹神力,这才令宫主青眼有加,而你初习功法,即通晓高阶咒术,内力之深又令天地两房弟子齐齐落马,必是金乌丹奇效。”
无忧心中一惊,转念细思:那怪音授我引星诀及一叶诀,莫不就是为了坐实我与金乌丹关系?如此一想,那怪音主人应是愚城中人无疑。这谣言一起,恐有更多麻烦接踵而至。只是,昨日见弄无悯跟隐曜仙尊对自己有所避讳,想来金乌丹之事也非尽为杜撰。
“师兄,无忧实在不知金乌丹之事。”无忧言语恳切,“多谢师兄告知,只是,宫中人多口杂,口壅若川,我能如何?”
“师妹,相处时日虽短,然你事事以往字房为先;若非有你,昨日我房怎可扬眉?我心中感激,想着流言需得令你知晓,实是为你着想,并非有心探问。”
无忧抬手止了御早敬说话,轻道:“师兄,你所言所行皆为无忧考量,我怎会黑白不分,误会你去?”
“弃杖台一事,既已发生,恐无忧已经入了恶人陷阱,现在只能小心提防,别无他法。”无忧摇头,叹道,“今日前来实为告别,无忧需离宫几日,待得事毕,再来探看。”
无忧想着还需跟应澜交代一番,便急急辞了御早敬等人,临走,又叮嘱其留心外敌,平安为重。
到了追日宫膳房,无忧却不得应澜踪影,便拉了膳房一个宫人问道:“应澜人在何处?”
宫人回道:“她近几日身子不爽,想来若不是在仆役房歇息,便是在药庐。”
“药庐?”
“宫中仆役食五谷,总要有地方诊病医病。”仆役应着,“药庐在仰日宫内庭,各宫仆役疾患皆需前往诊治。”
“应澜病得重么?”
“想她或是不服水土,自进了追日宫,身子便未曾舒爽过,这几日恐是更甚,不得不靠药石助力。小人也是多日不曾见过她了,膳房事多,哪里顾得上?”
无忧心中不安,但咸池之行在即,也不便多生事端前往仰日宫,心中惴惴,谢过仆役,便返了敛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