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王拉回后宫跟他吵架,公卿们就一边等一边猜魏王这回多久才能从王后手中逃脱。
魏王道:“阿郎,去给曹大夫送杯水,让他坐下好好跟给说说,他给你选了个什么样的妻子。”
牧郎就笑着亲自请曹席坐下,又亲自给他奉茶,“曹公慢点说,多说一会儿,这样我父王才能晚点回我母后那里。”
魏王惧妻在魏国是出了名的,而魏后所生的女儿到了赵国为后,赵王也畏妻如虎。
曹席笑道,“公子莫要取笑大王,说不定日后你也会一听见那娇娇的脚步声就吓得抖衣而颤。”
牧郎信以为真,惊道:“大夫替某选了个虎妻?!”说完又不信,摇头:“不会,那晋国公主听说十分温柔和顺。”
曹席大笑,魏王听懂了,坐起身道:“是哪国淑女?令曹公都为难起来了?”
君臣二人早有默契,牧郎未来的妻室就是晋国公主了,既能给牧郎支持,又不至于成为魏国的心腹大患。曹席数次前往晋国,一是造势,二来也是替牧郎打打名声,日后两国肯定会亲如一家的。
但曹席这次回来后竟然这么说,肯定是又看到了另一个更合适的女子。
曹席叹了口气,道:“大王不知,鲁王如今已经换人了。”
魏王挑眉,“我记得那个姜斐没有儿子。蒋淑又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公子继的位?还是他们家那个蒋夫人真‘生’了一个儿子?之前都放在别处养育,现在才回来?”
“虽不中,亦不远。”曹席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魏王坐直身,“姜鲜之子?还是当年长平公主生的那个?她就生过那一个吧?真活到了现在?”牧郎也不禁听得入神,好神奇!
“是,而且已经继位了。”曹席道,“而且,蒋淑在去迎回这位大王的路上就死了。”
“哦,原来蒋淑死了。”魏王坐回去,“那就不奇怪了。”对蒋淑来说,在死之前找个人继位才是重要的,如果他还能再活十年,这个姜先就坐不上王位了。
牧郎还掂记着曹席话里的女子,催道:“曹公,那女子是鲁王之女?”
魏王笑,“儿啊,你不喜晋国公主的柔顺,原来心中所倾慕的是这样的女子吗?”之前可没见他这么积极。
牧郎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曹席叹气,“公子啊,那个摘星公主,还不到十岁。”
这话一说,魏王脸上的兴趣就没了,就是牧郎也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
曹席道:“摘星公主是鲁王在乡野之中与人所生,至今也不知其母是何人。但坊间传言,她是永安公主生的。据我所见,这个公主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颇有深意。”
魏王叹道:“永安就是个聪明人,当年在梁帝宫中,那么多公主,个个都过得不似人,只有她,不但在不得罪朝颜夫人的情况下过得像个公主,更趁着梁帝要嫁公主时,挑中了老迈的东殷公为婿,就算她没活过东殷公,但这一辈子,就她活的像个公主,既为帝裔,作何要看他人脸色?又为何不能随心所欲?”
曹席道:“这个公主的处境也未必就比永安强。不过鲁王宫中虽已有王后和三位夫人,但公主却没有落到下风,一边拉拢国中权臣,一边收服百姓民心,我归国前还听说她有两个养兄,两个养姐,现在一个养兄在鲁王身边任内尉,一个在宫外任将军,两个养姐,一个嫁到了冯家,一个嫁到了蒋家。摘星公主声威赫赫,在乐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魏王听得双眼连闪,忍不住问:“只有十岁?”
曹席残忍道:“不足十岁,如果没错,今年才八岁。”
魏王简直是一口气上不来!如果没有这个摘星公主,晋国公主已经是牧郎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妻子了。等他去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