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得罪人了!
怎么得罪人了?
是你喊打喊杀,骂人家断子绝孙了!
可自己为什么会骂人家呢?
金大婶心里的这股子火总算是找到发泄口了,冲过去对着老大和老五就打。
“叫你翻口舌,啥正事没有,拨弄是非有你!”
“叫你二百五。人家说啥你就信啥!”
人绝望到某些时候,除了彼此的相互埋怨再也干不了其他。
金老二朝四爷摆手,“你去忙吧,家里有我。”
四爷点点头,拉着林雨桐起来,两人从人群里出去。人人都认定这两人肯定去县城找关系去了。不是说跟那什么副县关系很好吗?
可这事能求谁呢?
谁也不能求!
真要是去求了,那才是没分寸。谁肯为了你干涉司法公正?
这是要承担政|治风险的。
有时候人着急了,就会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两人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事还不至于叫人没了理智。
该怎么做,四爷心里有数。
路上的时候,四爷就摇头:“老三想干净的脱身不容易”
确实有触犯法律的地方,就得接受惩罚,这是原则。
就是不提原则,只提亲情,从另一方面来说,为了以后更好,把那些过往都摆在明面上,罚了就算是过了,否则后半辈子永远都得提心吊胆。
而且,被人盯上了,就不是你想怎么操作就能怎么操作的。
要说真想一些办法,叫老三干干净净的出来也不是不行,但这谁都知道有问题的人你们偏保下来了。这事要触犯众怒的,也是触犯了底线的。人家就服气吗?以后隔三差五的逮住和混混,只要说人家在里面把老三点了,请老三去坐坐。别说一两月来上一回这事,就是一年有上一两回,也就够折腾的。人就没法干别的了。
所以啊!人想过的心安,半夜不怕鬼敲门也不怕人敲门,就得在规定好的框架里行事,半点也别逾矩。
四爷那么一说,林雨桐就懂了。她之前也是那么想的,咱是讲道理的人。犯了罪了,咱们该怎么判怎么判,但是吧,想下死手要人命,这事绝对不行。
可该去什么地方呢?
林雨桐还真没找到一个突破点。
四爷就笑:“早些年了,我跟老二老五出去,遇到件事”
他这么一说,林雨桐就想起来了。
还真有那么一件事,说不定能成为突破口。
啥事呢?
那一年,给县城的粮站送粮食,哥三个一人一辆架子车,拉着走。
结果半道上,被一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把装着豆子的麻袋给不小心挂破了,豆子洒了一地。
那时候的自行车,都是当运输工具在用的。啥都能带一样。那小伙子给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几根三四米长的钢管。钢管的切口不齐整,再加上路本来就不宽,结果呢?骑车的急着走,这么一划拉,把老二车上的一个口袋给划破了,里面装的黄豆,瞬间就洒了一地。
那路面是啥路面的,就是泥土的。要是不下雨,那就是一指深的塘土。要是下雨,就是能越过鞋面的泥。
塘土是那种在地面上被碾压的十分细腻的干土,风一吹能上天的那种。
你说豆子掉进去,得是什么样?
别说粮食紧张,就是不紧张,那也是粮站的粮食。他们就是从公社的粮站给县城的粮站送货的。
豆子掉了半袋子,这弄起来把豆子从土里面捡出来再弄干净,容易吗?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工作都没有,咋弄?
搁在谁身上谁都生气。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