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这么大冷的天,能走水路吗?”
四爷‘嗯’了一声,“怎么不能坐船?破冰船一直就没歇着。李卫办事你放心,委屈了谁也不会委屈他。”
到底是不是亲阿玛。
四爷才不担心了。他能把那么多小崽子一路上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会安排不好他自己?没交代什么多余的话,只道:“放机灵点。什么时候该你出头,心里可得掂量好了。”
“是!”弘昼无精打采的,然后拿小眼睛不停的瞄林雨桐。
“怎么了?”林雨桐莫名其妙,“想要什么就直说,没闲工夫猜!”
弘昼瘪瘪嘴,偷瞄一眼四爷才道:“人家出门爹娘都给盘缠的。”
所以你是来要路费的!
半个大小伙子了,伸出手要银子,四爷起身直接去了内室。
弘昼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四爷出来,他着急了,不能叫皇阿玛的心腹大臣在宫门口傻等着啊。他看了一眼苏培盛,“倒是去催催啊,不用很多,万八千的就行。”
万八千的?
苏培盛呵呵两声,扭脸看皇后。
林雨桐这才叫张麒麟,“取两万两的银票来。”
弘昼一喜,又朝内室看。
等张麒麟来了,两万两也给了,结果四爷出来了。
弘昼马上叫了一声皇阿玛,声音的含糖量绝对高。
等着他皇阿玛也给他两万两。
其实他皇阿玛这会子正难为情呢。都怪以前养成的习惯不好,有钱就交给老婆保管,没有小金库啊。如今内库的钥匙都归老婆管了,打赏人光是说一嘴,银子得找皇后领。如今儿子要银子,他才发现男人没有小金库的确不是很方便。
弘昼眼睛亮晶晶的伸着手,看他皇阿玛。
然后他皇阿玛特坦然的抓了一把御膳房做出来的花生糖给放他手心里了,完了还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回来赏你。”
弘昼看着这把糖有点小嫌弃。再加上苏培盛的眼神,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
顿时心里一凉,这得亏是皇额娘心眼正啊,要不然以她现在得逞的劲,这些庶子根本就没活路。
他一边把糖往荷包里放,一边跟林雨桐搭话,“皇额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儿子给您顺便就带回来了。您可别觉得内务府那些人给咱们的都是好东西,有那真正好的,量少他们都不给往宫里送……”
苏培盛心说:小爷嗳,能闭上嘴吗?内务府上下被您坑的一脸血您知道吗?
心里活动再丰富,脸上也是端着的,还一脸诚恳的提醒这位小爷:“李大人还等着您呢。”宫外头,风大雪大的,您倒是利索点啊。
看着弘昼窜出去,林雨桐才笑:“弘昼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人机灵,还没什么坏心眼。这句很难得了。
说着就起身回回头,侯见的人还排队着呢,不能时间都被自己给耽搁了,“晚上涮锅子吧。鱼头正炖着呢。”
“不回去吃了。”四爷给林雨桐系披风,“今晚留鄂尔泰吃饭,叫人把锅子端过来。”
鄂尔泰?
林雨桐就知道是谁了。
如今四爷隔三差五的就会留大臣一起用饭,把酒桌文化用的淋漓尽致。偶尔还愿意叫林雨桐出来,大家一起说说家常。当然了,最难受的就是听各种奉承话。这属于过多少辈子都学不来的。
等送走四爷,她一个人歪在炕上,才想隆科多的事。
隆科多这个人,她是重新了解过的。跟年羹尧比起来,年羹尧是傲,专横傲慢睥睨万物。但隆科多是精,见风使舵精明绝顶。这人在早年,其实跟大皇子也就是直郡王走的很近。这不难理解,那时候的太子是嫡子,还是元后嫡子。人家的舅舅家是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