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指着外面,“尹老弟,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都听不见了吧?”
四爷随口应付了一句:“道听途说,谁知道真假!”
“真的!基本都是真的。”董藩努努嘴,压低声音,“不瞒老弟,我是做古董生意的。手里有见好玩意,刚好知道南京的一位贵人喜欢,这才带着东西给人家送上门了。”
“那这次肯定赚了不少。”四爷笑道,“如今这古董买卖怕是也不好做。”
盛事的古董,乱世的黄金。
董藩点点头:“可不是吗?以前要是有好东西,那咱就是坐在家里八风不动,自有人找上门来如今呢?拿着好玩意投其所好贵人们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图的不就是能登人家的门,好点留两分交情在。”说着,就有些来劲,“这结交的人不一样了,这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比如他们嘴里说的那个那个林老。我就听贵人府邸的人提过。”
“哦?”四爷随口接了一句,知道这人有几分显摆他能耐的心思,就将话递了过去,“愿闻其详。”
董藩也不急着打扑克了,将手里的牌放下,递给四爷一根烟,见四爷摆手,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起这个林老啊,佩服的人还真是不好。听说她生活极为简朴c为人也十分低调,都说是位难得的‘平民元首’。”他说着,就伸出三根手指头,然后指了指外面:“还真就跟他们说的一样,这位林老一直奉行什么“三不”原则:不争权揽利c不作威作福c不结党营私人家那真是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我听说,洛阳那边如今有个传言,说是林老说了‘武官直接去见蒋,文官直接去见汪,别到我这里来。’人家说着叫什么什么‘无为而治’。”
四爷点点头,好似认同董藩的言辞,“平和淡泊。”
董藩连连应是,“可不就是这个话。不过,那再平和的人,那也有自己的脾气。较真起来那也是真较真。”他说着,声音就低下来,“听说前段时间,就是林老到了洛阳以后,那时候的汪还在南京。汪有事向这位林老报告,就命行政院那个什么秘书长褚褚”
“褚民谊。”四爷提醒道。
“啊对!就是这个名字。”董藩吸了一口烟,又吐出眼圈,上下打量四爷,“尹老弟,你这可是秀才不出门,能只天下事。这些当官的,这个长那个长的我是记不住。”
“看报纸,就记住这点闲事。”四爷往后一靠,也深觉这个人看似粗疏,但交际还真是广,他嘴里这些事,可不是谁想知道都能知道的。于是就催促道:“我这正听的起劲呢,老兄倒是赶紧的。”
有人如此捧场,董藩眼睛都亮了:“咱们说到”
“褚民谊。”林雨桐朝董夫人笑笑,就接话提示道。
“对!”董藩朝林雨桐竖起大拇指,“弟妹的记性可真好。这些政|治的事,难得弟妹能听懂,我家这位只怕心里早就不耐烦了。”说着,只觉得大腿一疼,知道被婆娘拧了,他嘴角咧了咧,就赶紧道:“这褚民谊说是汪叫褚民谊给林老拟发电报。可这褚民谊不学无术,直接在电文开头就称林老为“子超兄”,林老字子超,这什么人能称呼对方的字,咱们都知道那是有讲究的。结果这位就敢这么称呼?这就不说了,在末尾也不写汪的官名,只署“弟精卫叩”。林老看了肯定是不高兴,但也没说不尊重的话。只在见到汪以后,严肃地说,‘吾侪若论同志,本可兄弟相称,但行之公牍,则于国家体制未合,以后宜加注意。’就这么怼了汪一下。汪最后看了那电文以后,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回去一脚把褚民谊踢倒在地,斥责道,‘我为汝脸丢尽矣!’估计啊,这汪以后再不敢叫褚民谊给他写东西了。丢不起那个人啊!”
能将这些轶事讲的头头是道,这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林雨桐笑了笑:“没想到您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