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不好,心理有没有收到伤害,暂时都顾不得了。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就是这个道理。孩子的哭声叫她心绪不宁,也不在孤儿院多呆,就朝外看了看道,“这里你忙吧。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有些事我得亲自去,这几天就不过来了。”
从楼下转下来,四爷已经跟憨崽找了几十个壮劳力,都是憨崽和桂嫂熟悉的工人,有这些人守着帮衬,这里就更不用操心了。四爷叫了憨崽叮嘱,“机灵点,要是情况不对,将把孩子都送进地下室。”
絮絮叨叨半天,两人见没什么要交代的了,这才转身往外走。天上的飞机从头顶上飞过,远远看着,那炮弹就从飞机上掉落下来,那个方向应该是闹市区。
这一路往前赶,直到阵地的外围,看着伤兵一个个的往下抬,四爷才道:“你就在这里吧,不能再往前了。我去想办法弄纱布,药品。”
“好!”林雨桐也不矫情,目送四爷离开。现在医院的所有东西都被征调。但是还有许多商人手里有东西。多找点药品,就多救活点人。
等四爷匆匆离开了,林雨桐转到角落,将白色的大褂往身上一穿,取了个急救箱出来,就开始忙了。
这种时候,谁也不会问谁是谁。见有大夫离阵地近,受了轻伤就最近便的林雨桐这里处理之后,又重新返回战场。受了重伤的,只在这里做最基本的急救之后,再往后方运。
有时候子弹就像是贴着脸颊在飞,炮弹就落在身边不远处,炸的人耳朵听不清楚就不说了,很多时候,站都站立不稳。
晚上的时候,四爷带着几个明显是工人样子的人过来,送了纱布还有有限的药品,“护校我也联系了,有几个学生马上就过来。叫她们帮着处理轻伤,你过来吃点东西。”
林雨桐接过四爷塞过来的窝窝头,她其实是听不太清他说话,但他的意思她大概明白。在外面,她也没办法问这些药品都是哪里弄来的,只比划了一下,叫他自己小心。
这样没日没夜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天,林雨桐站着都能睡着,从来都没有这么疲惫过。离林雨桐的救护所最近的,是爱仁医院的救护所。这几天下来,他们也都发现,凡是从林雨桐这里送过来的伤号,伤的再重,也没有一例死亡的。
于是慢慢的,送过来的重伤号越来越多,几乎不见什么轻伤号。如此一来,连个替换她喘口气的人都没有了。
只能在暂时双方熄火的时候,抓紧时间靠在一边休息。
这天短暂的平静时候,林雨桐又被密集的枪炮声惊醒。这次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穿着裤装的女人,她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笔和本子,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记者。能来到阵地上做阵地记者,林雨桐佩服她的勇气。但是却一点都不想接受她的采访。
“林大夫。”她跟着林雨桐身后,“我一来阵地,就听说了您的大名。您是哪家医院的大夫?我看您用的是银针,您是中医大夫吗?我叫徐丽华,是中央通讯社的记者”
“如果你不妨碍我救人,我会更感谢你。”林雨桐见她举起手里的相机,就皱眉从口袋里拿出口罩,直接给戴在脸上。
“啪”一声,徐丽华看着带着口罩把脸藏的严实的女人,她自己都愣住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想出名的人。她打量了林雨桐一眼,这才无奈的耸耸肩膀,“好吧,我尊重您的意愿。您这中医”
“中医怎么了?”林雨桐手里不停,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前年政府中央卫生委员会提出‘根本提倡西药,推翻中医中药决议案’,你们不也大力鼓吹吗?徐小姐有何高见?禁止我行医?”
想起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叫人觉得可笑。一个政府机构的决议案,轻率成这个样子。
徐丽华被噎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林雨桐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