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仁。他看了看乞丐的坟,“我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但谁叫咱们有缘呢。你帮我解了这一次的难,我帮你安葬了,没叫你暴尸荒野。咱们俩算是两清了。”之后,他又看向陈继仁的墓,“想来想去,我还是想办法把你这混账东西从乱葬岗子弄来好好的葬了。说实话,老子恨不能你叫野狗给吃了。但是再一琢磨,老子这干的事情,能瞒住大家,但却瞒不住几个孩子。杨子这小子机灵你倒也是好运气,碰上个好儿子。为了孩子将来心里没疙瘩,老子把你葬了。就葬在这里,将来老子死了,也在这一片。老子倒要看看,杨子那崽子,是祭拜你还是祭拜我。你抢了老子的媳妇,老子就抢了你儿子,还有你孙子,以后子子孙孙,都只知道老子,却没人知道你个王八蛋。这么一想,好像咱俩也两清了。抓紧投胎去吧,别人能投的人胎,你这老狗当了汉奸,也就只能入了畜生道了。想起来就叫老子觉得解气”
他兀自嘀嘀咕咕的正说着呢,就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这一扭头,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身后跟着俩孩子,一个岁大,一个六七岁大。穿着衣服破破烂烂,也蓬头垢面的看不清楚这俩小点的孩子是男是女。不过这大点的小子,林德海见过。就是在药铺门口吐了林母一脸唾沫的小子。
三个孩子见这里有人,都愣了愣。然后这大点的小子就牵着两个小的,到了林母的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就听他道:“之前是我不对大娘,我不知道你跟我们一样也是被那老狗害了的。我还骂你,唾你。是我不对!我娘死了,被那老狗害死了。你杀了那老狗,给我们报仇了。我待着弟弟妹妹给您磕头。您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娘的供奉,就有您的,我杨宝禄发誓”
林德海复杂的看了一眼林母的坟,心道:听到这孩子的这番话,你受她的礼,心里不愧的慌吗?要是有心,就千万保佑这几个孩子无病无灾的长大。
想起之前的打算,如今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孩子我儿子闺女都不在身边,你要是愿意,认我当干爹。以后我养着你们”
杨宝禄愕然的看向林德海:“不行,我们”
“不认干爹也行,我家里正缺个端茶倒水扫院子的。”林德海退了一步,“你把这些干好了,我管你们兄妹三个的饭食。一季还有两身新衣服。你这弟弟妹妹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供他们念书”
杨宝禄一愣,他原本是防着这人将他们卖了,如今再看,这人完全就是想补贴他们。他起身牵着弟弟妹妹到林德海面前,噗通就跪下,“您是好心人,我领您的情。”说完就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叫了一声‘干爹’。
对于京城的事情,林雨桐是丝毫也不知道。
从京城回来,忙着接受耽搁的工作,然后又是过年,作为抗战胜利之后的第一个新年,自然是怎么热烈怎么过。各个单位都要出节目,演出一场接着一场。
等过了年,这局势越发的不明朗起来。但整个秦北,斗志都是高昂的。干部一批一批的往出派,军工厂那边加了一套这次从京城弄回来的设备,好似都赶不上扩军的速度。而这设备安装调试到生产,都要四爷盯着。因此自从过了年,他就去了兵工厂,估摸着没有半年是回不来的。这次他离开,不光是自己走了,连带着常胜也一并给带走了。家里就剩下自己,林雨桐一天三晌,医院c学校c药厂连轴的跑。得空了还得顾着家里开出来的菜地。警卫被四爷带走了一半,家里剩下的警卫的活就更重了。这几年连续开荒,几十亩的地要春耕,要播种,要想办法挑水灌溉,一个个的都累的脱了一层皮。直到六月底,天气正热的时候,这爷俩才回来了。父子俩晒的黑溜溜的,四爷一笑就露出大白牙。而常胜没有大白牙可露了,这小子开始换牙了。咧嘴一笑,那豁口上露出一点米粒大小的白点。
林雨桐拍了他的屁股,“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