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严肃的表情,没有什么感彩的眼神,叫安来有些不适应。她的嘴角动了哦东,最终只道,“那什么我先回去了。”
安来才说要去晋西,进入十二月,局势骤然紧张。晋地的阎老西在突然枪口朝内,对晋地的工党部队开火,紧跟着胡综南所部将边区围了个水泄不通,枪炮声几乎昼夜不歇。前线的伤员已经不能运回来了,根本就运不及。林雨桐连同医院的其他几位医生,各自组建医疗队,奔赴前线。
临走的时候,连个四爷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骑上马马上就要出发。
如今的医疗箱是新设计的,叫马鞍箱,就是能放在马背上直接就走的。一个箱子就是一个医生救人的全部家当。
四爷站在门口抱着常胜,跟林雨桐摆手:“家里不用你操心,自己照顾好自己。”
常胜嘴一瘪一瘪的,挣扎着要林雨桐抱,哭的撕心裂肺。
四爷将身上的大衣扔给林雨桐,“带着!”连被褥都没带,这大衣好歹能当被子盖。
林雨桐叫他们回去,“小心孩子脸皴了。”
钱妮骑在马上已经催了:“赶紧的!都已经走了。”
林雨桐回头看了看还站在门口的父子俩,狠了狠心,还是打马就走。
骑马一天两夜才算到了战场后方,前面炮火连天,临时的医院就设在一座破庙里。大冷天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动手术,不管是对病人还是对医生都是极大的挑战。没有合适的病床,就是砖瓦支着的破门板。没有什么所谓的无菌环境,着急了连消毒都做不到。炮弹时而打过来,这破庙的破房子被震的扑嗽嗽的往下掉尘土。正遇上这情况,大夫首先得趴在伤员身上,给伤员身上的伤口挡一挡。要是运气不好,砸下来一块瓦片,都得先砸在大夫身上。她以为她会想四爷和孩子想的睡不着,谁知道根本就没时间想。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站累了,就将伤员放在地上,她得跪着,得趴着完成手术。等仗也不是一直就不停的打,天的也会歇上那么几天的功夫。战士都在战壕里睡,作为大夫却也歇不下来,只有等到将危重的病人都处理完了,这才能喘口气。
钱妮端着菜干糊糊,林雨桐顺手 接过来往嘴里一灌,倒在地上就睡死过去。钱妮也不敢叫醒她,只将大衣往她身上一盖,就在一边守着。再次醒来肯定不是自然醒的,是被炮火声惊醒的。不到一周时间,林雨桐的双手就生了冻疮。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将手就这么晾在外面,冻了很正常。不是没带治疗冻伤的药,可她要做手术能带擦其他药吗?这样的环境下,可是没有医生用的手套的。
她的生活里只有两件事,醒了就救人,救完人立马睡。她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完全没有了时间的观念。
等彻底停火了,钱妮说已经过了阳历年了。四零年就这么来了。
回到言安,已经是小年了。林雨桐是最后撤回来的一支医疗队,被放假十天作为修整。林雨桐自己是看不见自己,方云远远的看见,眼泪都下来了。平时多爱干净的人,现在整个人乱七八糟的,头发揪成一团一团的,脸上都生了冻疮,两个青紫的脸蛋,看着瘆人的很。
马停在门口,四爷站在门口笑着,然后伸手将林雨桐抱下来,往屋里去。白元带着常胜在灶前玩耍,孩子见了林雨桐愣了半天,都不敢认这人是谁。
到了卧室,四爷才掂了掂林雨桐:“你现在有六十斤没?”
一米七的个子,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伸手将她乱七八糟的头发顺了顺,“我去打热水来。”
两盆的热水其实就是做个样子,林雨桐去了空间里梳洗,脸手和脚都生了冻疮,而且确实也太瘦了。在一面换了衣服才出来,顺便上了药。
四爷将被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