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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此一生,不复与君相见。”
马儿扬尘而去,只留下一缕余香,与挥之不去的烟尘,弥漫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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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处理完政务,燕思桦正打算回王府,便听到外头传来了躁动声。
不等燕思桦提声询问,外头人头攒动,更甚至有人竟然就这样直接闯了进来。
“大胆,是何人给你们的够胆,竟然敢在宣政殿前吵闹?!”
随着一个人突破了前头宫人的阻拦,便有接二连三的大臣闯了进来。
这些大臣,都是朝中的老人,甚至还有几个,乃是两朝元老,服侍过两位君王。
人数众多,外头的御林军又怕刀剑无眼,会伤了这些股肱之臣,一个不留神,便让几个给钻了进来,有几个突破了阻拦,剩下的便直接一拥而进。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闯入了宣政殿。
在听到燕思桦的斥责之后,便有一位异姓亲王站了出来,冷笑了一声道:“皇上足有一月多未曾上朝,恪亲王你以皇上风寒在身无法露面为由,独掌朝政大权,连一些股肱大臣想要寻皇上议事,也是处处加以阻挠,恪亲王,本王看你便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燕思桦猛地一拍桌案,霍然站了起来,怒斥道:“一派胡言!本王乃是皇上的至亲手足,对皇上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倒是豫王你才是真正地居心不良,撺掇着朝中大臣,私闯宣政殿,你们视天威于何物?可有将皇上放入眼中?!”
听到燕思桦掷地有声的质问,有几个心智本就不坚定的大臣不由心下起了退却之意。
豫王见之,立时便反驳了回去:“既然恪亲王口口声声说对皇上乃是忠心耿耿,那么敢问,皇上到底是染了如何重的风寒,将近一个多月都无法下床?倘若恪亲王真的问心无愧,那便让我等亲自面见圣上,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自有圣上来定夺!”
燕思桦简直要被豫王这话给气吐血了,燕祈如今昏迷不醒,如何能定夺?
而且倘若让这些大臣们知晓燕祈现下的情况,那些原本便蠢蠢欲动的势力,定然会伺机而起,到时整个南周定会乱成一锅粥!
便在台上台下两两对峙之时,忽而有一道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豫王殿下,诸位大臣心念着皇上龙体安泰,臣女代皇上谢过诸位关怀,只是不知我南周何时有了规矩,下臣可以在没有任何圣旨的情况之下,结党成群地私闯宣政殿?有一份拳拳的忠君之心固然是好的,但我南周尚有国法在前,诸位大臣的此番做法,实在藐视国法,藐视君威?”
一听这话,便有几个立场不坚定的大臣先跪了下来,直喊:“微臣不敢!”
随着这几个大臣的跪下,便连着有好几个大臣也一同跪了下来。
虽然他们都是受他人鼓动而闯入宣政殿的,但倘若因此触犯了君威,被摘了脑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豫王气得咬牙,直直地瞪向了缓缓走进殿内的元菁晚。
“元御侍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宣政殿内与我等说出这些话?看元御侍这架势,难不成……是想做第二个萧太后?如今我等皆无法面见于圣上,自是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倘若元御侍定要因此而定我等的罪,那也只能由圣上说了算,不论是元御侍你,还是恪亲王,都没有任何的资格!”
豫王如何有这般大的口气,胆敢带着这么多的大臣私闯宣政殿,质问燕思桦?难道他是傻了,不知晓南周自来有着严明的律法?
他当然不傻,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鼓动了这么多的大臣,尤其是这些有权威的股肱之臣,即便他们私闯宣政殿有罪,但能给这么多大臣定罪的,却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燕祈!
元菁晚眸光微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