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富翁的时间也不长啊,哪儿来这么多歪理?”杨棠诧异道,“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豪门?早几十万年,个个都是风餐露宿的原始野人,牠妈还不知道谁比谁豪呢!”
“你说我歪理多,你这不也是歪理?”段亦斌反驳道。
“诶~~我这可不一样,我这是正理儿!”杨棠忍不住辩解起来,“你看,早几十万年,都是野人吧,谁也不比谁高贵,可为什么到了当下,有的人奋斗十年二十年才成为千万富翁,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啥也不缺,名下还挂靠了几亿的存款几十亿的股票和不动产?”听到这话,段亦斌愣了一下,“这就是人家祖辈父辈努力之后积攒下来的优势。”
“什么富三代红三代,人家祖辈父辈在大胆开拓、艰苦创业的时候,咱的祖辈却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所以到咱们这辈也就混个温饱小康而已,若是安于现状,再不向更高更大的目标努力奋斗,那咱的儿孙辈也依然只能是温饱小康。”
杨棠这番话令段亦斌彻底沉默了,两人的座位间只余呼吸声以及他手上健康球转动的声响。
良久,段亦斌道:“那你还介绍我当包租公,就每月收点租金,那能叫进取、奋斗吗?”
“算奋斗啊……反正每月收的租金你们小俩口也用不完,那就抽三分之二出来攒着,等够数了就多买一间店铺,再够数了就再买一件店铺,假如你现在是十间店,等攒到你儿女成年的时候,恐怕就有二十间店了吧?只要这几十年国家安定不战乱,那你们家的总资产就该从现在的千万规模向亿万规模靠近了。”
“可是包租公这职业是不是太慵懒了些啊?”段亦斌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弯。
“难不成你还真想像京城那些工薪族一样啊?”杨棠翻白眼道,“别的不说,就凭京城现在的房价,月入一万的工薪族一辈子都买不起自己的房,贷款买房那种到死都未必能还清房贷。可你要想月入两三万,总不能一进某某公司就是这种薪酬水平吧?即便是,实际上你应酬的人群档次高了,花销自然也比那种月入一万的要大,就像农民工喝啤酒,你觉着自己上档次不得整红酒啊?这开销不就来了嘛!”
“倒也是哈!”段亦斌一边转着健康球不边忍不住点头,“但我听说雾大高我几届有个师姐去京城七年了,已经在那儿站稳脚跟,还自己和老公首付买了房。”
“啥?雾大还出这种神人啊?”杨棠小吃了一惊,“多大的房?”
“好像四十多吧,面积不太大!”段亦斌回忆了一下。
杨棠的兴致顿时减了一大半:“你看是不是啊,辛苦七年,绝对是省吃俭用、娱乐少之又少那种,这才首付一个四十平的房,还有房贷且得还呢!不过咱雾大师姐这劲头值得褒扬!”
段亦斌闻言,摇头道:“可惜京漂那么多,类似这种例子我还是听得很少,百里有一便觉幸甚!”顿了顿又道,“老杨,现在各大一线城市的房价虽说不是一天一个价,但涨幅还是比较明显的,你说啥时候它才能降价啊?”
杨棠摆手道:“降不了……如果是商品房刚兴起的那几年,还有可能降价,可现在嘛,房价最多趋稳,降是不可能降的了。”
“为啥?”
“其他因素不提,我单说一个原因你就能明白。”杨棠冷然道,“房地产以及它的相关行业,比如建材、设计、施工这些,哪儿哪儿都是依托房地产领工资的人,换言之,干类似工作的人有多少呢?说一个亿,夸张了点,但六七千万总是有的。”
“如果房价下来,也就是说人工成本也得下来,怎么降低人工成本呢?那必须得裁员,而裁员对象首先必然是那些文化素质较低的,也就是农民工,而农民工有多少呢?全国加起来至少两千万,这么大个群体要是没了饭吃,谁养活?你养啊!所以房价嘛,自然只能维持现状啰!”
“注意,这还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至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