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忙问当时情形。
探子正要细说,杨棠已施施然回返帐中,淡淡道:“有什么可说的,华雄那厮轻而无备,我棍头一击点在他脑袋上,他也就交代了。”说着,还亮了亮齐天棍上半干涸的血污。
见状,除曹阿瞒、公孙瓒以及刘关张外,其余诸侯无不或多或少流露出惧色。
杨棠却当没看见,将齐天棍返回兵器架上,转头问曹阿瞒道:“孟德,我的酒呢?”
曹阿瞒举起酒匙,苦笑道:“还未烫好。”
杨棠笑骂道:“我故意让马回来得慢些,你这还没烫好,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烫脚啊?”时值初春,气温偏低,热水暖手脚之事常有,不过这里乃杨棠随意说的玩笑话。
刘备身后的张飞见不得杨棠抢了关羽之功,还在那儿谈笑风声,当下站出来道:“既然斩了华雄,不这就杀进关去,活捉董卓,更待何时?”这话打断了杨棠的谈笑,却也惹怒了本就看不起他们三兄弟的袁术。
袁公路大怒,喝叱道:“这里诸多朝廷重臣,何故让你县令麾下一小卒来教俺们用兵?都与赶出帐去!”
刘关张好不尴尬,张飞更是怒目圆瞪,曹阿瞒见此一幕,本想出来打圆场,却听杨棠道:“孟德,你刚才站出去就为我添一麻烦,现在还想揽事?”
“不是,我是看那……”
“你是看那关羽英武不凡,起了爱才之心吧?”杨棠点破道。
曹阿瞒闻言惊疑道:“你怎猜到的?”
“你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杨棠哂笑道,“呵呵,恐怕不止我看出来了,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
曹阿瞒却笃定道:“其他人多不了解我,怎会看出来?”顿了顿又道:“不过说真的,这关羽……”
杨棠道:“关羽的确武力超凡,可惜我早就听说此人重情不重利,他已经与刘备张飞有八拜之交,是不可能背离的。”
“噢?竟有此事?”曹阿瞒心下狐疑,“未知炎堃从何知晓刘关张之事呢?”
杨棠淡然道:“我在访你军营之前,早就定居颍川,收束四方游侠,许以重利,帮我打听一位高人之下落,顺带着将各地轶事也收集了一下,故而得知了刘关张结义之事。”
“你要打听可就是今早你跟我提过的那位医者?”曹阿瞒道。
“然。”
“原来如此……”
曹杨两人在一旁小声议论,但袁公路却与公孙瓒僵持起来。
见公孙瓒非要维护刘关张,连袁超出面打圆场也不好使,一向自视甚高的袁术当即拂袖而去。众诸侯见状,也都纷纷告辞,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得知华雄阵亡的董卓在李儒的劝谏下,命李催、郭汜领兵五百,围住洛阳城内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尽皆诛绝,又让人携了袁隗首级去关前号令。
接着,起兵二十万,分两路,一路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死守不出。另一路由董卓亲自率领,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
虎牢距离洛阳五十里。军马赶到关隘后,董卓令吕布领三万人马,去关前扎下大寨,他自己则在关上屯驻。
转天,听到董卓军消息的袁绍又召来众诸侯商议。最后定计,由八路诸侯起兵往虎牢关迎敌。
结果河内太守王匡领兵先到关下,吕布当即率三千铁骑飞奔来迎。
王匡命军马列成阵势,于阵中眺望,只见敌阵中一将骑着嘶风赤兔马,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赫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其实,吕布英武雄奇的形象乃杜撰,实际上对吕布的形象描写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