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夏侯惇面色土灰。
观战的曹军众将也差不多,除了甘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夏侯渊曹仁等将俱是惊容,就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校场角落观战的戏志才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是赌博式的马战,动用的是白蜡杆,这要换了各自擅长的兵器,此刻夏侯惇怕不已身首异处了?
不过周围大部份的兵丁并未看清杨棠跟夏侯惇一回合交锋的精妙,很多人都在诧异怎么就住马不打了?而且平时威猛暴烈的夏侯将军呆傻在场上算几个意思?
可有少部份曾上过战场的伍长什长们却都个个眼露惊恐望着已然翻身下马的杨棠。此人不仅力盖夏侯将军,而且兵器招式奥妙狠厉,端是一员马战悍将。
当然,真正大将必弓马娴熟,也就是善骑射,这一点杨棠暂时还未体现出来。
场边,杨棠和乌鸦来到众将观战处,甘宁一脸激动地上前,道:“杨老大,此番赌局你还真赢啦!”
杨棠哂道:“怎么?你觉得我会输?”说着,还扫了夏侯渊他们一眼。
夏侯渊曹仁等多少有些尴尬,纷纷朝杨棠讪笑。
杨棠却摆手道:“行了行了,之前说赌马什么的,我这乌鸦可是千金不换,幸好后来又没细提这一茬,那便不提了……不过眼下腹中饥馋,可有酒肉招待?”
曹仁道:“主公已下禁酒令,所以营中没法饮酒,但肉管够,炎堃若不嫌弃,请!”言罢,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杨棠顺势而行,自有旁人照顾乌鸦的起居饮食。
曹仁帐中,已从校场上下来的夏侯惇恢复了不少胆气,但想想与杨棠交锋情形,仍感后怕不已。
“来,炎堃老大,我以鲜果汁敬你!”夏侯惇主动向杨棠举杯,“若非你手下留情,恐怕今日我出糗更大。”
杨棠与他干了杯纯天然果汁,摆手道:“元让,你说哪里话,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在一个照面胜你……”
夏侯惇摇头道:“老大,你就别折煞我了,我自家知自家事,若你用那趁手的陨铁齐天棍,点击兵器那一下,恐怕我就虎口迸裂、兵器脱手了。”
其余诸将闻言,俱都大惊失色。
曹洪更是涨红了脸,不吐不快道:“大兄,炎堃点击那一下有这么厉害?当时我只看你双肩微震,兵器顿滞了一息,似乎没太严重啊?”
夏侯惇苦笑道:“子廉,你有所不知,那时我双臂剧震,虎口发麻,如何使得上劲儿,兵器怎能不停顿!”
这话讲出了杨棠点击兵器的玄妙,可杨棠本人的表情丝毫不以为意,诸将见此一幕,俱都心中暗凛,知杨棠还有其它底牌没亮出来。
另一边,曹阿瞒开完会回来,召戏志才入帐,正想说说杨棠前番分析一语成谶的事,孰料戏志才先一步报告了杨棠与夏侯惇马战单挑的情况。
曹阿瞒听后,目光闪烁,良久才道:“趁天还没黑,差人送一千贯到杨炎堃帐中,不能让他还有众兵士们觉得我曹将小气,曹将小气也就是曹军小气,普通军士见不到实利,谁还会投我啊?”
戏志才微微躬身应道:“主公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
“且慢,元让那里还需派亲信说一声,把我的意思讲清楚,免得他有所误会,闹出笑话,那就不好了!”
“志才明白。”
于是,待杨棠同夏侯诸将聚会完毕,回到自己帐中时,愕然发现床榻边堆着好几大麻袋铜钱。待帐外守卫兵士解释一番,杨棠才明白了铜钱的来处,心安理得的收下。
转天,曹阿瞒硬拉着杨棠进了联军盟主大帐,欣赏了一出孙文台怒叱袁公路粮草的戏码。
在袁绍的调解下,袁术杀了麾下一个粮草转运管充数,对孙坚勉强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