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中的毛病,而杨棠之所以能分辨出来,也是靠了[清隆的琴技]才能略作判断,却给不了谢一寒唱功方面的专业指导。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想抱爱的人、沉沉地睡,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唱到这里,谢一寒开始以电贝司与冯俊凌的钢琴合奏,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完全没了原版和弦的那种韵味。
但周围的同学,尤其是那些女生全都认为谢一寒此举是多才多艺的表现,纷纷鼓起掌来,甚至还有人忍不住欢呼:“一寒!一寒!一寒!”
趁着换气的机会,谢一寒居然还抽出一只手来向周围同学虚压了压,示意大家欢呼声和掌声稍歇,同时唱道:“灰色空间、我是谁,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他那张青春飞扬的脸上,多少带着几分骄傲和自信。
“好!唱得太好了!”
周围掌声又起,欢呼声不断。
“谢谢、谢谢大家!”演唱完的谢一寒很有台范儿地朝周围同学鞠了个躬,“三年同窗,岁月悠悠,从今开始,我们将各奔东西,希望时过境迁,大家心中的这份友谊永不褪色!”
此话一出,又赢得了好大一片掌声。
这时,弹钢琴的冯俊凌站到了谢一寒身边,朗声道:“值此人生转折之际,正该是诗兴大发的时候,咱们班的‘灵犀诗王’,你是否该有感而发,作上一两首诗呢?”言语间,他的目光已然直直地戳向杨棠。
众同学微愣间,循着冯俊凌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杨棠,一个二个心头都不禁暗乐:原来“灵犀诗王”说的是杨棠啊,这称号倒也贴切,只不过吃过杨棠亏的冯冯这么说,显然没安好心呐!
冯俊凌的确没安好心,眼下大家都在k歌,他却偏叫杨棠吟诗作词跟大伙儿对着干,简直大煞风景。杨棠若真接了他这个茬,恐怕多年以后,班上同学回想起来,心里难免有疙瘩。
“老冯,诗词都是妙手偶得之物,我现在满耳朵塞的都是流行歌曲,怎么可能作出诗来?”杨棠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冯俊凌的挑衅,“不如我也学你跟谢一寒,为大家献唱一曲,怎样?”
听到这话,在场的同学,包括熊猫丽均感愕然。白可卿更是忍不住扯了杨棠一把,悄声道:“棠棠,别乱来!”
“我自有分寸!”杨棠小声应了一句,人已然排众而出,信步掠过冯俊凌,走到了钢琴前。
怔愣间的冯俊凌这时回过神来,见杨棠已在钢琴前坐下,不禁讥诮道:“杨棠,不会玩钢琴就别碰那玩意,那可是原产于曰本的雅马哈钢琴,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是嘛!”杨棠随手弹了两个音,哂道:“果然是曰系琴,这琴键有够轻的。”说着,他单手五指随意动作,一连串美妙的琴音悠扬而起,彷如天籁。
冯俊凌听后脸色大变:“你……”
杨棠故意反问道:“我弹得有什么不对吗?”其实不用问这句,周遭哪怕不懂钢琴的同学也都能听出杨棠弹的琴声要比之前冯俊凌弹的稍稍润耳一点。
同样的一架琴,却有两种不同的琴键声,这并不是太过稀奇的一回事情,说穿了,也就是弹琴人与弹琴人之间换键的指法不同,导致琴音的连贯度不同,让人耳产生了错觉,进而高下立判。
冯俊凌的钢琴考过了十级,虽然有大半年没摸琴了,但辨赏能力不会因此而消失,所以只听了一串音符,他就知道杨棠的弹奏水平比他高多了。
其实,所谓的钢琴十级,不过是业余的,其真正水平顶多相当于正规音乐学院附小钢琴专业五六年级孩子的弹奏水平,因此凡是科班出身的家伙都不会以这个“钢琴十级”作为炫技标准,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瞥见冯俊凌难看的脸色,杨棠懒得跟他废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