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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肿瘤医院与雾都大学毗邻,位列三甲,旧名雾都第二工人医院,简称二工。当然,这个简称年青一代雾都人是不知道的,杨棠也是听杨妈妈叫习惯了顺理成章学舌过来的。
“臭小子,还老啊老啊的,给谁打电话呢?”
“没谁,书法交流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一个退休老干部。”杨棠半真半假地答道。
这时候,杨爸也打完了电话,听到杨棠的话,不禁揶揄了一句:“你那几笔书法还好意思拿出去现啊?还什么退休老干部?人家说,你信啊?”
对于杨继学的怀疑,杨棠不好辩驳什么,只能避实虚道:“爸,你找的人怎么说?”
“不怎么说,他只说帮我试着问问,毕竟还有两钟头开考了,教育局的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杨继学多少有点无奈道,“但是小宏,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不能做出特殊安排,以你现在的状况,别去高考了,耽搁一年复读耽搁一年,要么你读委培也是可以的,至于当兵……啧啧,还是算了!”
“爸”杨棠一听急了,“我的身体真没事,不信……”说着他想下床来套广播体操,却被杨妈妈连拧胳膊加瞪眼给逼了回去。
同时,杨继学疾言厉道:“你身体有没有事,我跟你妈都清楚得很,再说了,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什么情况,你当医生都是瞎子啊?”其实,他可以理解儿子想要高考的心情,问题是高考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如果连命都没了,高考顶个蛋用啊?
杨棠:“……”
不过在这时候,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有点气喘吁吁地问道:“这里是杨棠的病房?”
杨棠举手示意了一下:“对啊,我是。”
“那太好了,我是这边脑科的副主任张诚良,刚刘院长吩咐了,让我过来瞧瞧你的情况,看适不适合参加高考!”
杨棠摇头道:“啊哦~~我不认识什么刘院长!”
听到这话,杨爸杨妈都很警惕地望着张诚良,杨爸更是道:“二工的院长姓周,哪来什么刘院长?”
张诚良自然看出了杨家人的质疑,却并不生气:“我说的是刘三山副院长,况且刘院长是受了严老的嘱托才会过问这事儿的。”
杨棠的表情顿时变得夸张起来:“哎哟~~张哥,你早说认识严老,咱不什么话都好说了嘛!对了,我叫你一声张哥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张诚良摆了摆手,没敢在杨棠面前轻易往他自己脸上贴金,“杨老弟啊,我算是刘院长的半个徒弟,却还没机会当面聆听严老教诲。”
杨棠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恍然之:“张哥,那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安排?”
张诚良有些失望杨棠没主动说引见严老啥的,却不敢对严老和刘三山吩咐的事情不上心:“杨老弟,不用着急,只要你能通过,我包你能赶上高考好?”
见了张诚良的态度,杨爸杨妈面面相觑,闹不明白严老是何方神圣。
………
一个钟头后,杨棠蹲着轮椅打着葡萄糖吊瓶被推进了实中音乐楼最大的那间表演室。
这里什么都不缺。
卷子、空调、摄像头,四名监考老师,与杨棠相似的其余五名考生,甚至还有一个穿制服的二级警员。不过其他考生都没杨棠这么大架子,他身后还专门配了个推轮椅的女医生,张诚良的徒弟,姓颜,具体名字不清楚,具体模样也不清楚,杨家三口见到她时戴着口罩。
由于算上杨棠,特殊考生也仅有六个,所以三名老师很快核对清楚了考生们的证件和准考证,而留在前台的那名老师则在小警员的帮助下拆封了卷子。
特殊考生中有俩是外校理科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