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本身也不是很苛求林玉岫的礼仪,就林玉岫了解的这些还是她说给林玉岫听的,故而她教导更多的早就不是宫廷礼仪,而是因为乔氏的到来变成了在宫里为人处世生存下去的求生道理。
对于婚礼的步骤,林玉岫早就已经熟悉过好几遍了,想来到时候也不可能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她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可能在许多的地方很失败,但是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不怯场。
尤其是她到时候还蒙着盖头,根本看不见别人,就算是又再多的人她也不用怕。
只有这两天,林玉岫自己都觉得纳闷,她在京城,乃至在整个大越都没有多少亲人好吧?要说亲人,也就只有西河村的这些,可莫名其妙出来的添妆的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一个个非富即贵的。
她虽然很厌烦这样的应酬,可人来了,尤其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女眷来的时候,她还不得不出去见见,免得被人排揎不懂规矩。
须知,这世上最大的流言就是从京城里的贵族圈子里流传的,从窦家的事儿,她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而且,对于上门的人,钱嬷嬷自是都有些了解,故而也能详细说给林玉岫听。
在林玉岫出门的前一天,也就是铺妆的日子,窦家的二太太也来了。
窦家的人,林玉岫之前并不曾见过,可她知道这是靳言的舅母。
就算是靳言可能心里不待见,可她揣测,靳言对窦家人的心思大概就像是自家的娃娃自己怎么打都可以,可别人要打那就不行,这样一个矛盾的心理吧?
靳言可以不待见窦家的人,甚至很不给面子弄的声名狼藉,可她不能不待见。
因此,她还是决定给窦家的人应有的脸面,故而亲自出去见了人。
林玉岫虽然出来见人了,可到底心里有些发虚,毕竟,窦家是曾经存了那样心思的,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们能待见自己吗?
忐忑不安的林玉岫出来之后,二太太见了林玉岫,却是一脸淡然,温婉的笑容十分自然,丝毫看不出有一点勉强的。
今天她实际上是建议府中的其他几位太太都过来一趟的,可是却没有人响应,她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前来。
他们难道不清楚,只依靠着太子外家的这个名头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吗?与其想着这些,倒不如与林玉岫多亲近亲近,那才是真正的有实际好处呢。
左右,他们窦家也是太子的血缘亲人,亲近太子妃原也是应当,没有人会说一句不是,而添妆这样的好机会,实在是不能错过。
偏偏那府中的人,一个个都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反而挖苦自己。好在林玉岫倒是个好的,并不曾因为窦家的糊涂事给她难看,要不然这张老脸真是不要要了。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太子殿下只真正的心悦林玉岫,如不然,绝对不会娶这样一个没有名头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子做太子正妃。
与林玉岫见面之后,二太太略微有些惊讶,原本以为林玉岫应当是那等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可现在看起来也就是上等姿容而已,便是京城里也有不少闺秀能与她容貌相当,甚至有一部分的女子单从容貌上来说还要强一些。
不过,二太太在留心观察林玉岫之后,就觉得眼前的女子姿容虽然不算顶尖,但是风韵气度可不一般。那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沉稳气度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能有的,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如此钟情。
想起宫中的那些艰难,她忽然有点儿同情眼前的女子了,只盼着她此刻的明媚笑容能保持一辈子,而不是被宫廷的磨难磨的没有半点光华。
宫里生活大不易,便是贵族世家的女儿有家族的支持尚且不容易,何况是一个农女?
现在或许太子对她有兴趣,可是真的到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