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纹路,似乎是一种咒文。
“这是……”老赵浑身震悚,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这是困龙钉啊!”
传说九龙盘花这种风水地脉根本是不应该存在于人间的,古人用困龙钉将它们钉在地上,要不然,就要飞天上去了。
“老赵,那咱还在这里废什么话,赶紧动手吧,”小张一听手早就痒了,说着就往树底下爬,老赵一挥手,我们三个怀着激动的心情爬了下去。
我们将背包中的螺纹钢管取了出来,组合起来之后将洛阳铲铲头固定在了上面,便开始往下打桩。
这周郝王的墓埋得还真不算是深,只打了六七米,就感觉手感有明显的不同,我们赶忙将铲子拔了上来,除了铲子中有一些硬邦邦的黑色泥屑之外,螺纹钢管的管壁上还附着着一些墨绿色的液体。
老赵将黑泥放在鼻前闻了闻,不由得喜形于色,“这是封顶用的糯米泥。”
“那这又是什么?”小张指着那墨绿色的粘液问道。老赵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在螺纹钢管上刮下来了一点,放在面前搓着看了看,“倒不是毒药,”说着还放在鼻前闻了闻,“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液。”
我们都感到很是奇怪,但是一听没毒,也就没有去管,把螺纹钢管拆卸了了之后,一部分留在外面,一部分装在背包之中,
老赵又从包里掏出了两把折叠式的旋风铲,一把递给了小张。我正准备接另一把,却被他摆摆手挡开了,只见他们取出了缆绳,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把另一端系在树上,老赵对我说:“我们去打洞,你在外面看着,我们在里边一旦遇到什么异变,你就赶快把我们拉上来。”我点了点头,靠着那棵树坐了下来。
先前我说过,打洞是个技术活,马虎不得,小张这家伙心灵手巧,一学就会,我就不行,手笨得跟人家脚一样,真要是一铲子没打对地方给挖塌了,那我们三个可真的就埋在下面了。
老赵大浪淘沙,那打洞的手法自然是不必多说,小张更是一学就会,只见泥土翻飞,十几分钟时间,就已经不见了人。
我把绳子解下来系在了困龙钉上,自己也靠在上面,眯着眼睛,听着铲子铲着泥土的声音,沐浴着清晨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微风,暖洋洋,痒酥酥的,非常舒服惬意。
很快连这声音也没有了,只有小张不时探出头,换两口气儿,跟我聊上两句,渐渐地,我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折腾了这么半天,说不瞌睡根本就不可能,小张还好,第一次打洞,跟打了鸡血一样,我就实在忍不住了,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危险,头一歪,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喊我,睁开眼一看,就见老赵和小张灰头土脸的站在我面前,小张冷笑了两声,讥讽我道,“让你放风,你可倒好,躲在这里睡大觉,要是真有什么别人来到这里,咱们仨可就交代了。”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要下墓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吧。”老赵说出了这么一句,感觉就好像“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让人瘆得慌。
“等会儿,”小张说着,从包里取出了几根香插在了盗洞的旁边,对着盗洞拜了拜,表情甚是虔诚,嘴里还是念念有词,“周赧王老前辈,小的们实在是穷得混不下去了,才来你这里借两件东西,这俗话说得好,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东西放在你这里也是放着,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还不如借给我们出去玩两天,您老人家可千外别出来与我们为难。”
说着说着,突然蹦了起来,怒声骂道,“周赧老儿!千万别不识抬举,我们三个人三条枪,你要是敢为难我们,保证杀你个七进七出!”这家伙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唱白脸,不知道的真会以为他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