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了。芸蕖,哥哥要败了。”柳云鹤颓废的说道,人似乎也没有精神了。
常言说:胜者为王败者寇,他现在就要败了,不光是自己的这一辈子毁了,连妹妹只怕是都小命难保,早知道有今日,为什么要谋逆?难道就是为了来日身首异处吗?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王爷,即便是不能得到皇位,一辈子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不够吗?
如果没有自己的野心,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桦南王登基,妹妹就会是皇后,自己也能是国舅,到时候这一辈子会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后悔吗?
就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不光毁了自己的一辈子,也毁了妹妹的幸福生活。
“哥哥,你先别着急,或许还有办法不是吗?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想办法了。再说,两个月以后,新粮食也该下来了,咱们再征税,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柳芸蕖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或许问题真的已经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
没有想过或许柳云鹤说的比实际能坚持的时间还要长一些,她只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糟糕。最起码,他们兄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就这么白费,老天一定会让自己有收获的。
“来不及了,今年大旱,庄稼虽然不至于绝收,可收成还不到往年的三成,这样一点粮食,连农户自己果腹尚且不足,如何能再度征粮?”柳云鹤摇头道。
今年自从开始打仗,柳云鹤已经下令两次征粮征税,他治下的百姓现在不是逃难离开的,就是野菜树皮为生,就算是征税,又能拿得出什么?到时候,只怕是自己没有能打败朝廷的军队还要花心思与流民周旋。
如果不是从老百姓的身上实在挖不到东西,他何至于把心思动在大户人家的身上,将两户人家抄家灭族?为的还不是让大军有粮食有钱吗?好在,这些大户人家实在是有实力,不过是两家人的家产,已经足够自己的大军用一个月以上。或许自己可以再物色两户人家试试。
“我们真的已经这么艰难了吗?哥哥,怎么会,我们家的银矿不是挖出了许多的银子吗?怎么会没有足够的银子?”别的不知道,可是对于自家有了银矿的事情,柳芸蕖是知道的。
自己家的那个银矿可不是普通的银矿,据说,一年就能冶炼出银子百万,几年下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就只是凭着这些,也应该足够让大军维持到冬天,怎么会现在就后继无力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柳云鹤也就不打算瞒着自家妹妹了,事情已经如此,瞒着妹妹或许并不是对她好。当下柳云鹤就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再也不瞒着了。
“我们的难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芸蕖,你只知道我们家找到了一个银矿,也知道银矿每年能冶炼出不少的银子,可是你却不知道,这几年,为了打造这只军队,我花费了多少的心思精力和金钱。这只军队从无到有,几乎花光了这几年银矿的收成,不光是我银矿的收成,就是脸王府里的银子都被我用了,要不然,这几年,我们府里的日子如何会如此艰难?我本来想着,只要那些京城,就可以顺势而为解决一切问题,可是却没有想到被死死困在安平城这个地方。”柳云鹤红着眼睛说道。
如果这些银子没有花光的话,现在是不是会很不一样呢?自己最起码是拥有富贵,几百万的银子,对于一个王府来说,虽然不敢说是富可敌国,却也已经富贵之极了,就算是什么都不做,等着坐吃山空也要好几辈子。
柳云鹤把话都说出来了,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如此最好了,能有个聆听自己心事的人,也不至于让他把自己逼疯。有时候,有个发泄的途径,实际上对于这种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人来说,未尝不是调整心情的最好方式。
“哥哥,我们回头还来得及吗?固守我们的封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