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派人把蓝忘给接过去住的消息一传开,白家就炸锅了!
蓝忘不是老爷的徒弟吗?什么时候和黎府这么接近了?还有,是黎府的何人,把他接过去的?
白太太和白石楠母女两个得知消息,一个在屋里直跳脚,一个则在屋里砸东西,两个人合作无间,把正房搞得鸡飞狗跳,人人人心惶惶焦躁不安,被赶出来的丫鬟和仆妇们,抬眼望向院门,盼着老爷赶紧回来,只有他回来了,太太和小姑奶奶才会收敛几分。
另一边,白家两个儿媳妇凑到一块儿,在二门内供理事管家及待客用的小花厅里,忧心忡忡惴惴不安,“蓝忘那小子不是老爷的徒弟吗?还是来了湘城才收的徒弟,以前在谷里没听过这个人啊!”白二嫂拧着帕子尖声道。
“等等,他姓蓝,他姓蓝。”白大嫂紧握住白二嫂的手,指甲都快要印进白二嫂的柔软的手心里。
白二嫂疼得疵牙裂嘴,顾不上白大嫂说什么,白大嫂没等到白二嫂的反应,不悦的扭头看她,这才发现自己把人的手心给掐了。
连忙松开手,低头查看白二嫂的伤势,自家公爹医术了得,丈夫跟着老父自然也学得不少,所以两人身上都带有丈夫配给她们的伤药,白大嫂忙拿自己身上的伤药给白二嫂撒上。
白二嫂伤口疏缓许多,方有心思问起白大嫂刚才怎么会如此失态。
“蓝忘,他姓蓝!”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白二嫂不以为意,觉得自己这位大嫂反应太夸大了。
白大嫂却道,“蓝忘,他姓蓝。”再度重申强调一次,“凤庄主夫人也姓蓝,两个人都习医,而且公爹嘴上虽说收他为徒,可是没办过收徒的仪式啊!”
被白大嫂这么一说,白二嫂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了。“大嫂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她停顿好一会儿,回忆平日白大夫和蓝忘相处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似乎,有那里不太对劲啊!可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那里不对劲。
“在谷里的时候,公爹不也收过好几个徒弟?”
“是,我记得他们对公爹可都是很恭敬的,公爹对他们”却是非常严厉,可是,“就算公爹对蓝忘的态度很温和,那也是因为他还小嘛!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想起来了,白大夫面对蓝忘的时候,除了很温和很和善之外,还,很,恭敬
彷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
对,就是这里不对劲,公爹那样一个名医,怎会对个孩子面露敬意!
白大嫂也道,“对对对,明明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算很会背书,那又怎样?我们家大哥儿小时候不也一教就会吗?可是,老爷子就从没像夸蓝忘那样夸过他。”
白家妯娌两个,之所以纵容下人欺凌蓝忘,其实就是为自家孩子抱不平,觉得蓝忘不过一个才入师门的小孩子,又是没了双亲的,就算再出色,也不该抢了自家孩子的风头。
再加上孩子们回来,免不了要跟她们抱怨一二,如大哥儿几个都已为人父母,平日跟在父祖身边打打下手,对蓝忘的优秀,不过一语带过而已。
但年纪小的,如三房c四房的孩子,大房c二房的孙辈,那可就抱怨连连了。
都说隔辈亲,面对孙辈的抱怨,白大嫂妯娌两个自然是心疼万分,至于三房c四房的孩子,人家自有父母派来的嬷嬷c丫鬟照应,用不上她们两,因此知道他们也对蓝忘有怨言,她二人不但没有前去开解一二,反倒还让身边嬷嬷常去跟他们的奶嬷嬷闲聊,至于聊什么,她们做主子的哪晓得啊!
反正真正出手对蓝忘下绊子的,是三房c四房的下人,白大嫂她们是算准了,若是被揭穿此事,动手的又不是她们的人,怪不到她们头上来,顶多就是认了一个管事不力的罪名,但也不会太严重,毕竟是三房四房的下人,身契又不在她们手里,她们管得动这些人才怪呢!
她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