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最是柔顺,如今我们家四个兄弟去了两个,只怕有些不长眼的就以为我家势弱,被人欺上头也不敢作声了,您是明理的,想来不会这么短视的,我就把我这妹妹托给您了,当然,她是您的媳妇儿,您不护着谁护着,是吧!”
袁二姑奶奶家的婆婆听着这番话,颇有被人揭了脸皮看穿了的狼狈感,二姑奶奶的这些妯娌都是女人,就算胆子再大,其实也真不敢在袁家弄鬼,说穿了,这件事她们是有靠山的,是当家的婆婆主使的。
现在被派去动手脚的媳妇们被人这样扔回来,正觉没脸,不想媳妇的大姐竟说了这样一番话,当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及细想,只觉庆幸,媳妇的这个姐姐看似精明,其实内里也是草包一个。
因正觉庆幸逃过一劫,没被人揭穿,便也没想到为几个媳妇喊冤,在她和袁大姑奶奶握手言欢的同时,便坐实了二姑奶奶几个妯娌手太长,贪到妯娌娘家去的罪名。
媳妇里头自有人脑袋是清醒的,看事情如此发展,不由为自己抱屈,可是又不能当着外人面,向婆母喊冤,或把她们是受命于婆母的事说出来。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她们几个了,就连婆婆也要吃挂落,还不如保全婆母名声,反正婆婆心里明白,她们几个是为她办事的,是替她担了罪名的,与其现在闹出来,还不如事后婆母愧疚给她们补偿来得实惠。
袁大姑奶奶不在意妹妹的婆母和妯娌之间的官司,她不管她们怎么闹,只要她妹日子好过,不被欺负就够了。
二姑奶奶悄悄和大姐使了眼色,表逹了谢意,大姑奶奶目的达成,对亲家母道,“弟弟们的丧仪还没走完,明儿我再来接妹妹回府,这就先回去了。”
二姑奶奶婆母和妯娌巴不得这煞星快快离开,见她自己要走喜色都挂到了脸上,不过没看到她真的离开,她们还真不敢放松下来。
直到把人送走了,才松口气,婆婆打发袁二姑奶奶先回房,然后才端起茶问起媳妇们,今儿的事情来。
袁家这厢闹的事,其实都已经被传开了,只是二姑奶奶婆家在城外,消息得的慢上许多,直到事发后三天,才隐隐有些消息传进来。
二姑奶奶的婆婆本想着要发作她,不过想到那天大姑奶奶露的那一手,且她还说,二姑奶奶的武功犹在她之上,不免就有些胆寒,袁家是富有,但这钱在人家的手里,他们纵使是亲家,也花不了这钱。
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借帮忙亲家料理丧事的由头,明正言顺的从袁家庄里拿钱,没想到才得意没两天,就被逮个正着,还让人给扔了回来,真是丢脸啊!
二姑奶奶婆家妯娌闹的这场闹剧,只是让岳城人茶余饭后多添了谈资。
大家说过就算,倒是把眼珠子盯在了袁四少爷的身份上头。
袁大少爷和三少爷出殡的那天,宝如县主总算是露脸了,带着侍卫近百人,浩浩荡荡的来致哀。
袁庄主夫人气得把打人,不过身子弱,真没力气,愤然看了宝如县主两眼,就扶着女儿的手,转头回后院去了,眼不见为净,袁四少爷紧跟在其后,丝毫不顾宝如县主祈求的眼光。
袁蜜蜜扶着母亲,边走边瞧着跟在后头的四哥,忍不住跟母亲说,“四哥跟着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袁庄主夫人有气无力的道,她真是没力气想太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些天她也喝了不少药,可人却虚弱下去毫无好转的迹象。
袁蜜蜜瞧着心里越发没底,悄悄的派人去跟大姐和二哥说,二哥派人回来跟她说,他听说凤庄主夫人是妇科高手,就是她如今身怀六甲,自家有丧事在,想请她给母亲把脉就有些不便,不过他听说,凤庄主夫人的父亲出自药王谷,想来药王谷的人医术都很高明。
他这就派人去湘城请药王谷的人走一趟,为袁庄主夫人把脉。
大姑奶奶则是把后宅清理了一遍,别说,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