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舅母,几品啊?”齐月朔凉凉的看颢王妃一眼,那个舅母黑了脸,她丈夫是白身,她哪有品级。
颢王妃张了嘴还想说什么,齐月朔却不想听她说了,“婆母不必说了,您容得了贵亲不把颢王府放在眼里,我可看不下去,既然贵亲没把我这个世子妃,我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先告退了。”
说完,趁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推开挡住她的人,溜了。
颢王妃身边的丫鬟这时才挤到主子身边,“王妃放心,世子派了人在世子妃身边保护她。”
丫鬟这个话传到颢王妃耳中,这才让她惊醒过来,她就算再怎么看齐月朔不顺眼,那也只能她这个做婆婆的来冲她发火,她娘家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指着她媳妇鼻子骂?
颢王妃慢反拍的想起来,齐月朔今日真没犯什么错,她还是新嫁娘,箱笼里没有素色的衣服不是很正常的吗?若有,她才该怀疑齐月朔是什么意思了。
今天是齐月朔三朝回门的日子,王府没安排她回门,拖着人来王家吊唁她娘,也没派人去通知亲家一声,这要是传出去,虽然可以推说,她因丧母之痛而有所疏忽,可不代表颢王世子妃就能任人随意唾骂。
“快,快,派人跟世子说一声,还有,让人回府去,把给世子妃回门的礼送去齐家,着人小心侍候着世子妃回门。”
颢王妃不知想到了什么,焦急的交代着。
齐月朔虽然是头回来王家,不过王家的格局和别人家也没什么两样。
她一路走来,惹得不少人注目,王家的下人匆匆赶来,一名仆妇上手就要拉她,不过被隐在暗处保护她的人刚要出手,就见他们家新上任的世子妃抬脚对着那仆妇小腹踢了过去。
齐月朔会武?
不,她不会,她只是因为原本要嫁给黎漱,而被逼着学了些花拳绣腿,想到千里迢迢跑去南楚,原以为是美好生活的开始,结果接了个烂摊子不说,还差点把她娘给填进去。
但现在也没好到那里去,颢王府的侍卫头儿说的好听,颢王交代了,会接下齐家在南楚的烂摊子,可实际上颢王府根本不用花半毛钱,因为被拿去填这个窟窿的钱,是从她娘白氏那里得来的。
所以,别说颢王妃对她意见很大,她对颢王府的意见更大。
尤其是坑了她娘的嫁妆,坑了她,还指责她不要脸,巴着世子非嫁不可,哼哼,骂人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事情真相啊!
到底是谁坑谁?
想到这里,齐月朔气上心头,对着那仆妇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再想到自己不远千里去南楚,却被黎漱、黎浅浅师徒拒于门外,火气更盛,下手也就更加粗暴,跟着仆妇一块儿过来的仆妇们,见状连拦都不敢,只远远站着观望。
最后还是暗中保护的侍卫们出面,把齐月朔拦下,这才救了那仆妇一条命。
这事自然是瞒不了人的,毕竟此地人来人往,颢王父子很快就接到消息,世子起身道,“今儿是三朝回门,还请父王代儿子向舅舅们赔个不是。”
“嗯,去吧!”颢王并不以儿媳妇打人为忤,反倒叫人再给自己上坛酒来。
颢王妃这里消息有些滞后,不过她一知道儿媳打人,脸色有点难看,再听丫鬟禀报,世子已告辞,带他媳妇回门去了,她才一抹脸,全是汗水。
不待她说什么,又有丫鬟来报,“王爷要了一坛酒。”
这是什么意思啊?岳母大人的丧礼上,他颢王爷公然要了一坛酒?且不说颢王这举动是何意思,颢王世子夫妻都没去灵堂上香吧?这就走了?
之后,不止颢王没再出席王老夫人的丧礼,就连颢王妃这位孝女也没出现过了,至于世子小两口?呵,颢王妃都没出现了,他二人自然也没出席,这可把一堆想借机在世子面前出头的王家女及王家亲戚们给气坏了。
可是能怪谁呢?
人家颢王妃骂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