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打消他们父子的这个念想。”
黎浅浅恍悟,“所以去救他的那些人,才会那么容易就被别人制服了?”就是要打破商琏宝以为江湖人都很厉害的想法?
凤公子笑,“他爹不傻,怎么看不出来他儿子的问题,他想他儿子习武,其实就是打算把教养孩子的责任推到我们头上来,另外,他想借此让他儿子和小家伙打好关系,你想想,这打小就有的交情,日后,他爹走了,且不说他姐嫁得好不好,他都还有凤家庄这个靠山和小家伙这发小在。”
黎浅浅想了下问,“你们真不想帮小家伙收个发小?"
“不必。”凤公子冷冷的道,“商志高和商见君他们这支的人,不予考虑。”
黎浅浅看着他好一会儿,就明白过来了。
他们兄弟对小家伙好,那是因为这孩子着实惹人疼,但他母亲曾经犯下的错,害他们兄弟父母因此早逝,他们没将对凤乐悠的恨延伸到小家伙身上,那是他们兄弟两厚道,不代表凤乐悠犯的错能轻易被原谅。
凤老庄主也说了,小家伙不能被称为公子,意即他没资格成为凤庄主或凤公子,他母亲犯的错,几乎害凤家庄灭,平常袁四少不曾这么早起身过,侍候的下人以为他怕是要到午后才起身,因此也就没留个人守着。
幸而袁庄主要求,儿子们要能自理,穿衣洗脸等琐事,不用人侍候,袁四少也能独立完成。
摸摸肚子,不觉得饿,他开门大步走出来,外头很安静,他打了个呵欠,信步往外走去。
不知走了多远,远远的山路上来了辆摇摇晃晃的驴车,袁四少没什么好奇心,他走到路边的亭子坐下,看着驴车朝他左边的路拐过去,然后在斜坡上停了下来,车夫似乎是内急,将车停下后,人就急急忙忙的往路边草丛钻进去。
好一会儿,都不见车夫出来,风轻轻飘扬,似乎还带了点异味,袁四少暗道晦气,站起来转身欲走,却看到有人从驴车来的方向冲出来,这些人骑着马,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态势。
就听风里传来这些人的喳呼声,听那话音,似乎是在找人,找人?找谁呢?
“不是说那驴车是往这边来的吗?”
“是啊!”
“那,怎么不见人影啊?”
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你还走在前头呢!你都没看到了!我们被你给挡着,我们要能看到,那岂非长了双千里眼?不过走在前头这人,在商老爷跟前是排得上号的,他们这些人没他的名气,也没他武功高强,所以还是老实点吧!
大家口头上应和着,实际上根本就是来应付了事。
谁人不知,这几个号称武功高强的家伙,那天可是被来救那小子的人给药倒了,听说,连人来了都不晓得!万一当面撞上那伙人,他们这些人怕是没有招架之力吧!
唉!说起来都得怪那个在路上请人喝什么羊肉汤的,若不是他们搞那么一出,谁会记得那辆驴车有古怪。
想到这儿,他们不禁长叹一声,他们也实在是没辙了!小镇虽小,但要从中找人,也实在不易。
那日他们掳走商琏宝后,将人塞在车里,日夜兼程将人带回小镇,便是想着此地退路很多,若被人发现,想逃的路子多着呢!
倒是没料到,那孩子会被人救走。
当自己要逃命时,那是退路越多越好,还能糊弄来人一阵子,可轮到自己要从这团乱麻寻人,那就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了!
他们一群人在小镇上束手无策时,正好遇到有人在茶馆里说起前一天,在路上遇到好心人,请大伙儿喝羊肉汤。
在那辆马车旁边的驴车里,有个穿得很体面的小孩儿躺里头睡大觉,大伙儿问那车主,那车主只说,是在小镇外捡到的孩子,那孩子话说得颠三倒四的,不过,倒是把自己家住那儿说得很清楚。
岳城鲤鱼巷商宅。
听到岳城商宅,他们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