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能少。
嗯,算一算,她家亲戚还真不少呢!
章朵梨点点头,确实有点想象不到,认识黎浅浅几年了,她好像不曾做过这么接地气的事啊!
黎浅浅扳着手指头跟她细数了下,水澜城中她们黎家人有多少,章朵梨一惊,她自幼和师父相依为命,在凤家庄里,每年年货、年礼自有专人去办,大概入秋就有管事捧着册子来对名单。
名单对了,再依交情深浅做变动,这个要每年要问好几回,年礼尤其慎重,因为有的时候来问名单时,一切依旧,可到要把礼送出去时,还要再核实一次,有时可能收礼的一方已经死了,或己方的供奉过世了,或双方交恶,抑或是成儿女亲家。
这种种的变化,都影响年礼的轻重。
若是交恶、或成儿女亲家,前者就不送了,后者则礼要加重,至于双方有人过世,这礼要怎么送可就得仔细了。
但这些事情,都有管事在处理,章朵梨真没在过年前,像这样逛街采办年货的。
回到分舵之后,黎浅浅带着春江等人把买回来的东西,分成数份,除黎家的那份,其他的给蒋家及水澜郡王府等有合作关系的股东们的礼,就由分舵主或副分舵主送过去,黎浅浅带着给黎家的那份,直奔黎家。
黎老太太知道黎浅浅来了,气得脸都歪了,黎大老爷看着老娘那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心里直叹气,黎浅浅又没招她惹她,偏她老人家一听到黎浅浅的名字,就像孩子斗气似的生起气来。
虽然黎浅浅是小辈,可黎家如今依靠她颇多,黎大老爷不敢怠慢,让人把二弟找来,把老娘交给他侍候,自己则与妻子亲去迎接黎浅浅。
黎老太太生气也没用,黎二老爷与黎浅浅从京里一路到水澜城,知道这侄女的本事不低,身边能人不少,老娘竟然敢惹她,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黎浅浅让人把礼交到黎家人手上,黎家的姐妹们看到,她送来的衣服全是出自锦衣坊的,一个个笑容满面,只碍于黎大老爷夫妻在,她们不好上前道谢,只用眼睛向她表达着谢意。
唯一一个对黎浅浅怒目而视的,大概就只有黎大太太嫡幼女黎净净了。
黎浅浅发现有人对自己不太友善,盯着她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的背烧灼出两个洞来。
春江见她注意到了,特上前告知,那人就是黎净净。
黎浅浅暗摇头,“黎大老爷已经在为她相看,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寻到合意的人选。”春江说着从刘易那里得到的消息。
“对了,给季瑶深的礼。”
“您放心,已经放在给蒋家的年礼中了,刘易会亲自交到她手上。”
黎浅浅对黎净净似要吃人的目光无睹,与黎大老爷夫妻客套几句话后,就登车离去。
把黎净净气得直跳脚,黎大老爷看着女儿如此这般,只拿眼去看妻子,黎大太太又羞又气,她才跟丈夫说,女儿思过了,不会再针对黎浅浅了,谁知当场就被打脸。
黎家大房这厢之后怎么摆平黎净净的婚事的,黎浅浅并不在意,只要这位堂姐日后别再跟自己扯上关系就好。
黎二太太看到黎浅浅送来的衣服和首饰,动作麻利的把颜色鲜丽、样式新颖的几套收走,又把好几支镶宝步摇、发簪取走,说是要给自家嫡女的,然后就快步离开黎老太太的院子。
黎老太太差点没被气得厥过去,以前若有人送礼来,都要先入她库房,然后等有节庆或儿孙们过生辰时,才会取出来给他们。
她没想到二太太,竟然敢当着她的面,从中挑好的直接拿走。
黎二老爷面对老娘的责难,笑着耍赖道,“娘您就行行好吧!您那几个出嫁的孙女儿,已经好些年没添置衣服首饰了,难得她们堂妹送了来,就让她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