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冒险上山,找叶庄主解围。
黎浅浅一听忍不住指出破绽,“我们这一路行来,都没看到他们,他们是在何处摔的车?”
“说不定是在我们身后?”
“他们说出事后,花了一番功夫才重回山路上,咱们才到多久,你觉得要是在我们之后,他们的车翻了,我们怎么都没听到动静?”
章朵梨甫画完一个花样,正抬头休息,听到她这话,便道,“说不定就是在我们之前,只是他们的动静小,咱们才没听到。”
蓝棠就笑了,“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回头大家小心些,别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黎浅浅听了直笑,侍候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只有叶庄主夫妻笑不出来。
因为表弟妹们及他们的下人都受伤了,身为表兄嫂的,自然是要为他们延医,叶庄主亲自来请蓝棠,为表妹疗伤,至于表弟,自有霸刀山庄的大夫效劳。
蓝棠去了小半天,直到天黑了才回来。
看她神色不对气色很差,黎浅浅让云珠侍候她先去洗漱,等她出来,一起用过饭,才问她怎么回事。
“刚刚叶庄主夫人动了胎气,这回状况有点严重,都见红了,所以才会花了较长的时间。”
“怎么回事啊?”
大家好奇不已。
蓝棠抿了口热茶后,才跟她们说详细。
原来,那对兄妹此行的最主要目的,竟是叶庄主夫人的意思,要给儿子塞平妻的,理由自是叶庄主夫人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候丈夫,所以疼儿子的婆婆呢,特地和表姐商议,要给儿子娶她家女儿做平妻。
只不过,表妹心气高,不想做平妻,而想要表嫂直接让贤,听说表嫂脾气大,怀孕后不久就被丫鬟气得动了胎气,因此表妹一来,见表哥对表嫂体贴,心里就吃味了。
言词间不逊不说,还把叶老庄主夫人和她娘的决定拿出来压叶庄主夫人,叶庄主夫人对这个表妹一点都不熟,因此对她的放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冲动的表妹见状大怒,一时冲昏头竟然就朝叶庄主夫人撞过去,本来身怀武艺的叶庄主夫人完全躲得过去的,但因没有想到,且表妹身边的丫鬟挡住了她,让她避不开表妹,被生生撞到肚子,又重重的跌坐到地上,立时就见红。
幸好蓝棠就在屋里,见状大叫把在外头陪表弟的叶庄主叫进来,让他把表妹和她的丫鬟看住,别让她们干扰她救人。
“天哪!”章朵梨惊呼,“那现在呢?”
“我给她施了针,情况是还好,不过就怕有人再作怪。”
“放心吧!叶庄主会护好她们母子的,要是护不住,咱们这些外人做再多也没用。”黎浅浅安抚道。
蓝棠点头,她忙了半天累得够呛,黎浅浅让她服了蓝海炼的补气药丸,才放她回去歇息。
“那位表小姐作怪的时候,你们都在屋里?”黎浅浅问云珠。
“嗯。”云珠抽噎着,怕黎浅浅因此怪责她,“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实在措手不及,就是叶庄主夫人的丫鬟都来不及拦。”
“我知道,我是怕棠姐姐晚上会发梦。”毕竟她们从未亲眼看过,一个姑娘家竟然怀有如此恶意,对一个孕妇下毒手。
云珠进鸽卫前,曾在市井混迹,见识过那种满怀恶意的人,听黎浅浅这么说,不由也担心起蓝棠来,她虽自小没了亲娘,可是在凤家庄和蓝海的呵护下,她大概就只有方束青那次,直面到世间恶意。
但方束青那次,她是早知方家人对凤家庄的恶意了,这次是毫无防备下,让她目击到如此的恶行。
别看蓝棠年纪比她大,有许多时候她比黎浅浅以为的还要天真许多。
当夜,蓝棠果然发烧起来,嘴里还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