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长孙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同鄂江王子算计好好的事,为什么会功亏一篑!
黑衣护卫把长孙云扶上车,赶往鄂江王府,不赶快不行,没看那些大夫都没人敢接手吗?要是高夫人和孙子是在他们手里没的,回头王爷肯定要剥了他们一层皮。
高管事派了两个轻功最好的手下跟着马车走,黑衣护卫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立刻就向头儿报告,“您看要怎么处理?”
“让他们跟着吧!”这事总是要让人家家里人知道。
黑衣护卫们以为高管事是高夫人的下人。
“王爷,唉!”本想说些什么的黑衣护卫头儿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马车驶进王府,高管事他们方才停下脚。
“高管事,这”
“回去吧!”
“不用上门去问问?”心腹问道。
高管事转身就走,还问什么?只要知道人在那儿就成了,人家是王爷,他们能上门硬抢吗?
自打遇上这对母女,他的运气就很背啊!北晋的风水也对他不利,总之是万般不顺。
“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上庙里上炷香?”高管事忽地对心腹这么说。
心腹暗笑,面上却是郑重的应了,无他,他也觉得北晋和他们气场不合,他们在西越跟着国公爷办事,走到那儿都是威风凛凛,几曾像现在这样,堂堂国公府的管事竟被当成商贾高家的下人!这些人也太没眼光了。
黑衣护卫们见他们走了,赶着去向鄂江王子回事去,不多时就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
鄂江王子这头恭恭敬敬的送走父亲和兄长,回过头就狠甩了程夫人一巴掌。
“贱人!坏了本王的好事。”说着便喊人进来把她拉出去。
“王爷,王爷,您不能啊!王爷,您就算不看妾身的面子,也得看公子的啊!”
不说这话还好,这话才出口,鄂江王子便想到了长孙云腹中的孩子,伸手又是一巴掌下去。
“王爷。”王妃皱着眉头开口相劝,鄂江王子冷哼,“你也不是好东西。”
“王爷这话真让人心寒,长孙妹妹的孩子没了,妾身也很伤心,可是王爷,您千万不能胡涂,旁的不说,那长孙氏夫婿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攀上王爷,可见其性风流。”
“住嘴。”鄂江王子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妻子,他不想和妻子讨论他和长孙云之间的事,更不想听她批评长孙云。
被丈夫这么一喝斥,王妃面色难看,待鄂江王子被小厮请走,她才愤愤的绞着帕子离开,程夫人则是被人拖回住处,把人推进门,院门就砰地关上,外头随即传铁链声,这是要把她关在院子里?
程夫人不甘,用力拍门想要出去,可是她的力道微弱,如蝼蚁撼柱般难,侍候丫鬟们不知所措,嬷嬷们心知这得罪王爷了,知机的便寻了个空档,去找程夫人生的四公子去向王爷求情。
四公子年约二十,生得英武俊朗,才刚又升格当父亲的他,得知母亲竟然对父王外室下手,差点没给吓傻了,可是他也知道,母亲失宠,连带着也要影响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所以他匆匆赶去书房见父亲。
鄂江王子却不在书房,他在门房附近的一处小院子,长孙云就被王府的长史安置于此。
虽没名份,但好歹是王爷的女人,何以安置在此?原因有二,一是她没名没份如何入得内宅?二来她伤得极重,没有大夫敢诊治,母子二人的小命就要不保,如此还挪进内院去,要是有个万一,岂不给府里添晦气。
鄂江王子听他这个说词,心里舒服不少。
“情况真的很糟?”
“是。”钟御医躬声道,鄂江王子的眼一直盯着床上的女子,“你不是御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