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怎么看?”凤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那张椅子。
凤二公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轻勾,“大哥这些年忍够了吧?”父母之仇未报,义父一家待他是好,但义母的态度却是反反复覆,自他来到凤家庄,她就很讨厌他,一开始认定他是凤老庄主在外的风流债,他年纪比凤乐悠大,凤老庄主夫人对他异常痛恨,认为丈夫在自己还未生下女儿之前,就跟人有染。
觉得丈夫会把他带回来,肯定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他才会把外室子带回来养。
后来知道丈夫和凤庄主生父是至交,因遭变故,才会把凤庄主领回家来,凤老庄主夫人对义子的态度虽改变不是太大,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痛恨,眼看女儿渐渐长大,她不舍女儿远嫁,便想着把义子变赘婿,如此一来,女儿就算嫁人,也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照应得到,而且义子受他家养育之恩,不敢对女儿不好。
只是没多久,方夫人向她提议,让方信怀娶凤乐悠,反正她们一家就住在凤家庄,姨母做婆婆,能对凤乐悠不好吗?再说方信怀是要科举的,有凤家庄为后盾,不愁做不到高官,如此凤乐悠就是诰命夫人,绝对要比招个赘婿来得强。
故此,凤老庄主夫人对义子的态度是一变再变反复无常。
“大伯母要不是耳根子太软,没主见,也不会被方夫人玩弄于股掌中。”说起这位伯母,兄弟两忍不住唏嘘,要不是她,要不是她的女儿,她的继姐一家子,他们家不会支离破碎,他们兄弟两不会痛失双亲,凤二公子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凤家庄不会痛失这么多人才,那次重创,他们失去了父母双亲,失去了亲如叔伯兄弟的凤家庄弟子。
追根究底,若非凤老庄主夫人应允守寡的继姐进庄长住,不会让方夫人一家子视凤家庄为自家囊中物,随他们一家予取予求。
“都过去了。”凤二公子轻叹一声,凤乐悠痴傻依旧,方夫人已死,死前被婆婆关在祠堂搓磨,方束彤被兄姐连手推入火坑,日子不好过,方信怀筋脉俱断,虽被韦长玹救回来,但到底不如以前灵活,娶了东齐九皇子的庶女安云郡主。
安云郡主虽是庶出,其母郑侧妃却极为得宠,把女儿宠上天,她如愿以偿嫁给喜欢的男人,婚姻生活却让她极为失望。
方信怀从小被母亲寄以厚望,期望他一朝高中状元光宗耀祖,一切会影响他科举的事,统统被方夫人拦下,从来只有人捧着他的份,没有人有资格浪费他的时间去把结讨好。
成亲后,安云郡主想要丈夫无时不刻捧着哄着自己,方信怀则期望婚前高高在上的安云郡主,弯下她高傲的脖子,对自己温柔侍奉,两个人都要对方对自己弯腰低头。
安云郡主做不到,方信怀也不可能,所以夫妻两成亲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已经反目,现在夫妻两已经形同陌路,安云郡主甚至公然养面首,九皇子差点没被这个女儿气死。
其中不乏方束青的手笔,方信怀是她弟弟,安云郡主让她弟没脸,她自然不让她好过,九皇子妃的弟弟是她的姘头,安云郡主与其母一直为九皇子的心头宝,能让安云郡主难堪,就是让郑侧妃难看。
“她日子未免太好过了,手还能伸那么长?”凤二公子不解问。
“放心,她好日子快到头了!”凤公子对二哥保证道。
“那就好。”
玄衣从外头进来,递给凤公子一摞请帖,凤二公子伸手取过最上头的几张请帖,随意的翻了翻,不是高官就是显爵,其中一张大红洒金的请帖最引人注目。
“东齐谢氏家主谢璎珞?她什么时候跑来南楚了?”凤二公子纳闷道。
“谢家这位新家主,近来很忙。”凤公子笑着取过请帖。
凤二公子拍手拂去沾到的金粉,边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