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勘验后,黄侍郎便和王少卿商量,命人按死在后殿那几人的样貌绘了图,然后派衙役拿着图四下查问,看有没有人认得他们,或知道他们身份的。
“他们不可能凭空出现在破庙里,定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只消找到他们来的方向,沿路问过去,总能找到他们来处,找到来处便能查明身份。”
清塘县令恍悟,心说怪不得人家在刑部和大理寺当职,自个儿只能在个小县当县令。
只是这画像实在不怎么好得,请来的画师看到作画的对象先吐了半晌,胃里的存粮全清空了,才抖着两腿进义庄停灵的地方。
好容易才画出几张勉强看得清相貌的图,黄侍郎拿着图,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他们到的迟,虽有冰镇着,但尸首仍然开始变质,幸好这几人生前并未受到太多惊吓,五官样貌没有扭曲变形,所得的图若给才见过他们的人看,应该能认出他们来。
这是大海捞针,能有多少成效,谁也不知道,但不做,必定查不出他们的身份,所以就算衙役们心里骂翻天,还是得老实拿着画像一家家问。
“按耿家那护卫头儿所言,他们到破庙时,那几人已经在前殿安置下来,这表示他们很早就到了,而且对那条路很熟,知道过了破庙,得走上多少路才有地方可以投宿。”
“没错,耿家护卫对那条路不熟,才会遇雨后又折返回破庙避雨。”
要是对路况熟悉,就会像被杀的那队人一样,在破庙里歇脚,而不是继续往前走。
“要不是下雨,耿家人也不会折返。”王少卿若有所思道,若不是如此,他们就不会知道,在后殿被杀的这些人,原是在前殿休息被驱赶才进的后殿。
也就没人在他们生前有过接触,知道他们防心很重,看到他们被杀后的面容,也不会想太多,只当是喝多了所以没有防备,且对方出手快,所以面容才会这么平静。
“还真是阴错阳差啊!”
“凶手为何不对耿家人下手?”黄侍郎不解。
王少卿原在屋里打转,听得这一句,停下脚道,“他们也许不是不想下手,而是不敢,毕竟那几人身手不差。”这话不是他说的,而他身边的侍卫说的,他家侍卫可说了,若这案子是耿家护卫干的,那些衙差也拿不到他们,因为一看就知衙差们无人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没犯事,不怕被逮,且他们东家也是官家,遇到这事他们也不为难衙差,否则那些衙差们想拿下他们?呵呵!
“而且那头儿不是说了吗?他们躲到园子里去了。”当晚在破庙里避雨的人可不少,光是要将那些人灭口,不让逃出去就已经有些吃力,那还有功夫去园子里搜人。
“凶手大概也没想到吧!”
“只可怜那些无辜受害的人。”黄侍郎叹息,在破庙避雨的不止这三拨人,除去庆国公世子身份尊贵,后殿这拨人身份不详,耿家护卫们侥幸逃过一劫,还有几家要去码头赶集,或投亲的,他们身上都有身份文书凭证,查核身份不难。
唯一难的就数后殿这一拨。
另庆国公世子有无与人结怨,庆国公府可曾与人结仇,都是在查访的范围之内。
“那,要不要把耿家护卫放出来?他们东家还在贼人手里。”王少卿可没忘记他们是因何到赵国来。
“再拘个几天,我想凶手要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应该会想办法来灭他们的口吧?”黄侍郎笑眯眯的道,王少卿看他一眼别过头不予置评。
黄侍郎让人拿图像出去查访时,不忘让人把耿家护卫的事说出去。“衙门附近闲逛的人还是那一些,不知是凶手已经跑远了,还是话还没传到他们耳里。”
王少卿深吸口气道,“这是陷耿家护卫们于危险当中。”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