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触到她执着的人事物时,执拗症就发作了!
因此明知她这么做会启人疑窦,可她还是做了。
亲孙子和隔一层的孙媳的娘家人,孰重孰轻?二长老当机立断直接问,“你就直接回答我,你肯去天险关给蘅威疗伤不?”
“我回去跟大教主和教主说一声才能回答你。”
“你?!就这样还要回去问他们?”二长老气极,他自己做主习惯了,对蓝海这样的回答,简直无法接受。
“怎样?我是瑞瑶教药堂堂主,我要去那儿,自然要同教主报备,如果教主有差遣,自然是教主优先,我想,二长老应该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吧?”
二长老被问得一噎。
就算不提他长老的身份,蓝海与他没什么私交,倒是和黎漱感情很好,若黎漱这边有事,亲疏远近当下立见,他选择要蓝海救自己的孙子,蓝海自然也会选择与自己交好的黎漱,而不是他的孙子。
蓝海可没闲功夫理会他,起身去看凤耀。
凤耀的身体调养到现在已经大有起色,他心性坚毅,蓝海原以为他会因为父母双亡,自身又重伤需长期卧床调养而心性大变,倒是没想到,虽然偶有情绪不稳的时候,不过他都很快就调适过来,令蓝海颇为惊异。
上次来,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凤耀苦笑回道,“其实有的时候,我痛苦难过到恨不得就此去死,可是表姑丈,你知道吗?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我会哭到不能自己,鼻子都给塞着了无法呼吸,我以为就这样死去也好!但是人真的很奇妙,当我真的完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我又不想死了!”
蓝海走到凤耀房门前,里头传来凤耀朗笑嘲弄凤奕的声音,凤奕委屈万分的道,“拜托!二哥,你就直接告诉我答案成不?”
“不成,你得自己想,凡事都想倚赖人,那天你身边没人可依赖的时候怎么办?”
屋里凤耀的声音和他脑海中的声音融为一体,“我原以为我都无法呼吸了,就算张嘴呼救,也肯定没人听见,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孤零零的死去时,阿奕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凤耀虽未细说凤奕是怎么把他救回来的,但蓝海知道,此后为了凤奕,凤耀绝不会再轻生。
蓝海嘴角微翘,听着屋里兄弟两个拌嘴,就像他们父母尚在世时一样。
二长老疾步离开凤家庄,才出门就见着匆匆赶到的孙媳妇,何大奶奶一下马车就匆匆往庄里赶,不想被二长老唤住。
她不悦的转头,发现是二长老叫住自己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与不安,“祖,祖父,您怎么在这儿?”
“怎么,只许你来,我不能来吗?”
“不是,祖父您是来找凤家公子的?”何大奶奶轻笑了声问道。
二长老摇头,“我是来找蓝海的,蘅威在西越受了伤,我来请蓝海去给疗伤的。”
何大奶奶双腿一软,怎么会?怎么这么巧?不对,何蘅威不是去东齐的吗?几时去的西越?还在西越受了伤,要特意请蓝海走一趟,可见伤势不轻,这事是真的?还是祖父故意弄假,就为了不让蓝海应她所请走一趟东齐?
她年轻就算平日总习惯戴着温婉贤淑的面具,但计算好的事屡遭变故,已让她的面具戴不住了,更何况是在二长老这双火眼金睛前,岂容她掩藏心思。
二长老看着她神色变幻不定,不动声色的柔声问道,“你想请蓝海去东齐?”
“是。”何大奶奶直觉的答道,她身边的丫鬟一惊,忙想扯住她,不想就被二长老冷眼一瞪,丫鬟随即动都不敢动了,全身直冒汗,只觉双腿虚软,不怎地就觉一阵心虚呢?
“请他去东齐给谁治病?谁病了?”
何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