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刚刚掳走长孙云的人,是不是就是鄂江王子本人?”刘二本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黎浅浅这句话,立时忘了想说什么。
这可难说了!
“不过她都和鄂江王子搞在一起了,竟然还想着要嫁我表舅,这女人实在”黎浅浅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刘二却不敢笑,长孙云此人再怎么不堪,她到底是教主的姨母。
屋里灯火通明,黎浅浅一偏头就看到刘二脸的表情,不由轻笑,“你不用介意,想笑就笑吧!她名义虽是我姨母,但对我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从她娘狠心把我娘卖了,我外祖父不闻不问,他们就不是我娘的亲人了。”
如果是生活困苦,逼不得己卖女求生,她相信她娘亲不会怪继母这么做,但长孙家明明有钱有势,就算长孙家真的穷到揭不开锅,也还有她过世的娘亲留下的庞大嫁妆。
但长孙家不是啊!
“我们派去西越的人,可有送消息回来了?”
“还没。”刘二有些担忧,西越对他们的人来说,是个较陌生的地方,混进去不难,难的是混进去之后要如何生根。
“不急,慢慢来。咱们眼前还有护法们要处理。”
“大教主不是说这事他来?”刘二问。
黎浅浅让春江重新给他茶,“长孙云的事牵扯北晋的王子,变复杂了,得冷一冷,看看事情如何发展,我想,高管事也想不到,她竟然和鄂江王子扯关系吧?”
想想看,高管事是西越晋国公的人,会和长孙云扯边,是觉得能用长孙家的人和黎浅浅套近乎,然后趁机将人掳回西越,谁晓得黎浅浅会突然离开南楚?
这时再换人来已经迟了,只能将就着用长孙如兰和黎经时父子套近乎。
好不容易总算知道黎浅浅在北晋,而且这一待就快两年,晋国公觉得机不可失,才赶着派高管事来,原本是要派长孙如兰跟着来,不过又考虑到长孙如兰是庶出且年纪太轻,怕震不住黎浅浅,所以才会改找长孙云过来。
长孙云是长孙夫人的长女,嫡出,容貌比长孙如兰更出色,虽是寡妇,但手腕要比长孙如兰强好几倍,除此之外,她还有个女儿,如果她真的手腕了得,收服黎漱的同时,再把女儿嫁给凤公子,对晋国公来说,可就把瑞瑶教和凤家庄一举收为己有。
现在却传出,他寄以厚望的长孙云和北晋王子有染?嗯,高管事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怕是巴不得弄死长孙云了吧?
“派人想办法通知高管事,还要让长孙云事后辩驳不得。”
“是要把她被掳走的事情闹大?”
“我那好姨母都已经怀了鄂江王子的孩子了!我这做外甥女的,怎能不帮她完成进王府的心愿呢?”黎浅浅朝刘二挑眉娇笑,刘二笑着摇头,退下去安排了。
春江侍候黎浅浅回房,春寿带着杨柳把厅里的灯一一灭了。
内室里灯火摇曳,黎浅浅将披风解开递给春江,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春江见状赶忙侍候她床,直到把她安置在暖暖的被窝里,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黎浅浅揉了揉鼻子,“我这不是凉的,肯定有人在背后骂我,嗯,应该就是我那位好姨母吧?”
“好教主,您快乖乖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你说,我那好姨母正在说我什么呢?我想,她肯定在跟鄂江王子抱怨我吧?”躺在枕头的黎浅浅俏皮的朝春江眨眨眼,惹得春江失笑,“别闹了!赶紧睡觉吧!”
刘二的动作很快,才离开黎浅浅进处不久,就出现在客栈里了,这事很重要,所以他亲自坐镇。
低声对身边的鸽卫交代下去后,他便安坐在高管事房里的横梁,鸽卫们一晚来来去去,横梁下床的高管事安睡如常,嗯,听他的鼾声如雷,就知他睡得有多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