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南楚行走,听说这生意都做到赵国北晋去了!
四长老也不差,这两年在庆州一带开的货栈和商队,不止自家赚钱,连带着让不少百姓也跟着赚钱,日子跟着好过了。
如今成了儿女亲家,若能合作,想来双方都能得利啊!
少庄主心里想着事,面上就有些心不在焉,四长老就算发现了,也没说什么,他也有些分神,因为昨日家里传消息来,妻子已经缓过气来,打算这两日就启程往浣州来。
毕竟是她最疼的小儿子要成亲,她这当娘的,自是要来瞧瞧准儿媳妇,家里几个孩子都是由她一手操办婚事,从挑亲家选媳妇挑女婿都是亲力亲为,轮到小儿子了,无论如何都不愿撒手。
四长老的次子也捎信来,说的却是张家族人,得知张桑州将与少云山庄的大小姐成亲,便兴冲冲的说要来看看未来的准侄媳妇云云,话说的轻巧,其实就是想要跟过来想分好处。
四长老这几年也历练出来了,看得人多了经的事也多,从前很多需要妻子揉碎了跟他细说分明的事,现在不用人提点,他也能看明白了。
没建货栈和商队以前,他有什么难事,只能自己硬扛,想找族里人帮忙,那是做梦。
但自货栈和商队建起来后,族人就毫不隐瞒要求的靠上来,现在又想攀上亲家?呵呵,真当自己好忽悠?
因为双方家长都有些心不在焉,反倒让小辈们自在许多,徐玉娇悄悄和未婚夫眉来眼去,长辈们都没发现,她们乐得自在。
等到散席,送走准亲家了,少庄主才往父亲住处去。
还没踏进院子,就听到管事正在和父亲回报,“道清观的几位道长伤势已有起色,就是那几位道姑强势得很,硬是不让咱们的大夫进去为道长们请脉。”
院里侍候的丫鬟看到他,忙起身问安,他点点头便走进屋中,徐庄主端着茶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没事,既是他们的人不让我们进去诊脉的,回头若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
管事颌首又说了几件事,徐庄主一一回答后,便让管事退下。
“送走了?”
“是。”徐少庄主恭敬道。
徐庄主点头,“这门亲事是我们和瑞瑶教和解的契机,万不能搞砸了。”
“是。”徐少庄主应诺,当年祖父一意孤行,亲事不成反成仇,最直接的受害者其实就是他那被祖父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姑姑。
他那姑姑自小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女,几曾遇到过如此挫折,几经挫折后才订下亲事,只是姑姑的性子娇纵,他那姑父也是家中的宠儿,两个都是娇娇儿,脾气大,从来都是要人哄的性子,成亲未满一年,小两口已因大打出手而挂彩数回。
后来徐少庄主摇摇头暗叹气,便是因为这姑母,他们才对徐玉娇的婚事更加小心谨慎,只是没想到她会相中张桑州,他们原就有意想和瑞瑶教修好,只是一时不知从那里着手,倒是没想到会因徐玉娇的婚事,而出现了契机。
“父亲,若姑姑知道此事,会不会”
徐庄主抬头望着儿子,“会如何?当年拒绝娶她的人早就死了,就连那人的儿子也过世好些年,她若还想不开,那是她的事,咱们少云山庄不能再因为旧事,而停下脚步不前进。”
徐少庄主苦笑,“就怕祖父想不开,派人去跟姑姑说。”
想到父亲的性情,徐庄主也忍不住头疼。
“父亲还是派人看好祖父,尤其祖父身边侍候的那几个。”那几个不论男女,都不是安份的。
若不是祖母发威,祖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老实。
当年要是祖母没有因伤不管事,也不至让祖父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徐少庄主看父亲一眼,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