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他,完全没想到要怎么运回东齐去,只想着多捞些攒在手里头。
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不少,东齐人看到黎漱他们,以为陈大夫使唤北晋禁卫帮他搬东西,把禁卫当下人用,让他们有些得意,可又有些不悦,觉得陈大夫偏向北晋,没把他们东齐人放在眼里。
而北晋禁卫们不认得跟在陈大夫身后的三人,便以为他们是东齐人。
不得不说,这个美丽的误会,让黎漱他们就这样,从这些拚命想要找到蓝海的人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晃过去。
当谢璎珞和禁卫统领分别带人,在密道间疲于奔命,黎漱他们则安然从陈大夫那里顺走上好的伤药、迷药等各种药物。
陈大夫沉迷在新得的宝物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制好的许多药瓶不翼而飞,药僮虽发现了,但黎漱早在北晋禁卫那里放了消息,说陈大夫拿了他们主子不少好药材,他们从他那里拿些药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药僮发现异状后,就看到北晋的禁卫们纷纷上门讨药,来的人太多,药僮一个人忙不过来,到最后,他也搞不清,陈大夫那些药到底是被偷了,还是被禁卫们要走了。
但他清楚知道一件事,制好的药丸、药粉没存货了,得赶紧催着师父再赶制,不然要是有人受伤,可就真没法子救人了。
黎漱领着蓝海和谨一,重回大库房,因为之前陈大夫大剌剌的取走三板车的箱笼,所以不少人趁着空档,悄悄的进入大库房顺走不少东西,大库房因此热闹极了。
黎漱他们混迹其中,虽引起不少人侧目,不过大家忙于顺东西,没人搭理他们仨儿。
黎漱道蓝海道,“一会儿我去找点吃的,你先帮谨一疗伤,明日我就混在他们当中,好探查出口在那里,还有浅浅他们的行踪。”
蓝海和谨一虽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行动,不过谨一的伤不能拖,蓝海要帮他疗伤,所以不能走开,只能让黎漱单独行动。
谨一很不放心,一晚上拉着黎漱叨絮不休,最后逼得黎漱只得点了他的睡穴,这才安静下来。
隔天一早,黎浅浅醒来时,蓝棠和云珠还在睡,刘二看到她醒了,连忙过来,“教主,您醒了?疼不疼?饿不?”
黎浅浅脸上的伤在白天看来更加触目惊心,刘二看着心疼不已。
练武之人寻常受点伤,再自然不过了,可是黎浅浅打小在他们的照看下,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尤其这么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白玉无暇的脸上凭白多了这片伤,叫人看了怎不心疼。
“上过药了,感觉好多了。”她朝刘二咧嘴笑了笑,“蓝先生上回给的白玉膏,疗伤很管用的。”大家身上都有不愁会用完。
刘二也知道,不过是关心则乱。
“回头大教主要是知道,我们没把你照看好,肯定要剥我们一层皮。”
刘二身后的鸽卫们和鹰卫统领,及他的下属们,动作一致的点头如捣蒜,黎浅浅看得嘴角微抽,“我们别告诉他就是。”
“您以为,咱们能瞒过他老人家?”鹰卫统领掦眉问。
呃,呵呵,黎浅浅回以一傻笑,不然咧?她这伤不是他们护卫不力,纯是那个谢方怀使坏的,要怪,也该怪他才是。
“对了,那个假顾十风呢?”黎浅浅问。
大家有志一同的看向鹰卫统领,鹰卫统领也不瞒她,把对谢方怀的处置跟她说了,黎浅浅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直把鹰卫统领看得头皮发麻。
心道,以前怎么从没感觉,教主的眼神这么有威力?
“去看看吧!别一个人去,远远的瞧就是,免得遇上他的同伴。”
鹰卫统领诺,带着两个部下,和一个鸽卫同去。
其他人分散开来各司其职,有人打水有人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