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去雇车,把你送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爹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张幼仪激动的大喊,她一激动,咳的就越发厉害,看得南荃暗暗后悔,就不该听表哥的话,把她骗出来。
本以为把她攒在手里,自己就有筹码能和张见复谈判,再不济,也能从他那里要些赎金来花。
谁晓得这死丫头身上有伤,脾气还死硬,她是早就知道这死丫头脾气不好,但她不知道死丫头连脸色都不会看。
说起来也是她那个表哥不争气,看了漂亮小姑娘就迈不动脚,死活都要占点便宜才甘愿,张幼仪性子烈,不甘被欺负,狠命一踹就踹中男人的重要部位。
重创了男人之后,她没把握机会趁机逃走,而是坐在原地哭叫,男人缓过劲之后,她就倒霉了,被狠狠的揍了一顿,旧伤未愈又受重创,要不是南荃赶到,怕连清白都不保。
南荃想到表哥的狠辣,眉头就重重一跳。
“姨娘,那个臭男人去哪了?几时会回来?”
“你啊!这脾气得改改。”南荃劝道。
张幼仪不满的瞪她,“姨娘,那臭男人才该改改性子吧?”
南荃呵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啊!“我去给你端药来。”
“我饿了。”
“我也饿了,可你嘴里喊的臭男人没回来,咱们就没吃的。”南荃两手一摊道。
外面下着雨,她从小侍候颜秀德,不曾下过厨,所以不会煮吃的,全靠她表哥买吃的回来,只是那男人打昨儿下晌出门就一直没回来,张幼仪的药就剩两包了,一帖药可以熬三次,再多药效就不足。
所以男人昨天跟她拿了钱,去抓药买食物,按说昨晚就该回来了,但直到现在天都亮了还不见人影。
那家伙该不会是拿了钱又进赌坊去了吧?
他要再不回来,自己就待冒雨出门买吃食和药,不然,让张见复知道自己苛待了他女儿,怕是不会给自己半毛钱了!
“姨娘?”
“没事。”南荃安抚她一句,就转身去端药。
她提起药壸往碗里倒,药汁倒到六分满时,药壸里头的药汁还剩很多,看来她方才怕烧过头,取出太多炭块了,导致现在火力不足,药汁收得不够,赶紧把方才取的炭块再放回去,火势立刻变大,等了好一会儿,再提起药壸时,感觉就变轻许多。
重新倒药汁到碗里,将将满八分,南荃这才把药端去给张幼仪。
张幼仪很想使性子把碗给砸了,但是她不敢,她怕那个臭男人回来知道了,又会不顾自己还伤着又揍她一顿。
看着张幼仪把药喝完,让她睡下之后,南荃才取伞出门,来到外头看到雨势依然盛大,她不禁叹口气,转身将门锁上,走入雨幕中,很快的就消失了身影。
走没多久,就闻到气味有些不同,再一看,才发现附近的邻居们竟然躲在屋里避雨,反倒都聚集在家门前的廊下,和人闲聊着。
南荃小心翼翼的走着,边走边竖起耳朵,听着邻居们的对话。
咏香园走水?走水的东偏院里还发现一具焦尸,经清查,那不是颜家人,事实上没人知道那人是怎么混进府的。
听到这里,南荃心里一咯噔,焦尸?会是谁?不知怎地,她忽然想到从昨天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的表哥。
脚步匆匆赶往附近的食馆,买了卤肉及烤鸭,然后才转往药铺,照方又抓了两服,并趁机把张幼仪的情况问了坐堂大夫。
“病家可来了?”年约六十的坐堂大夫慢条斯理的问,“我得把脉才晓得那方还对不对症,不过听娘子这么说,应该是不对症了,要不吃了这么多服却一点改善都没有。”
话是说的很有道理,但她不敢请大夫走一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