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程子尧的来历说给黎浅浅听,原来程子尧的母亲,是南楚第三大商会金氏商会会首之女金香玉,自幼就是个伶俐能干的,被程家七老太爷相中,聘给其长子为妻,金香玉及笄后,便前往北晋完婚,甫离开不久,京里就传出金氏商遭人密告,说他们有通敌之嫌,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当时情势很不乐观,程七老太太和七太太见金家可能不保,既不想自家被连累,又舍不得金香玉那十里红妆,便来了个李代桃僵,成亲当天迎进门的是七太太娘家的侄女,而金香玉则被人以小轿自侧门接进府。
七老太太和七太太只手遮天,金家的下人欲告无门,自家小姐被人捏在手心里,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派人回南楚求援,才知道出事了,众人焦急万分不知所措,只能伺机而动,与七老太爷连系,七老太爷得知老妻和儿媳做的事后,竟被气死了!
在北晋唯一一个能为他们小姐做主的人,死了!金家下人全都傻眼了,这下子怎么办啊?想走,身契在金香玉手里,还是在程家人手中?不走,难道要为程家人赚钱卖命?
正左右为难时,南楚传来好消息,金家无事,还被提为皇商。
金氏商会会首金大富亲自来北晋,处理女儿的事情,金香玉究竟是妻还是妾?还有他金家女儿的嫁妆,为何变成她人的嫁妆?
程七老太太哑口无言,把事情全推到媳妇身上,七太太傻眼却也只能认下。
“程家就是一笔烂账,不过金香玉虽然可怜,却也可恨。”
“为何?”
“当初金大老板亲赴北晋,便想不管为妻为妾,都不行,要把女儿接回南楚,可是她不肯,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妾,她也认了!可她认,她爹不认,拿捏着程家的罪状,将女儿提为平妻,嫁妆他也收回了一半。”
黎漱难得说的很仔细,让黎浅浅有点讶异,难不成表舅他曾经喜欢过金香玉?
“又在胡思乱想了。”
嗷!又被敲了,为什么今天表舅特别爱敲人脑袋啊?
却不知黎漱是故意的,怕她因为凤庄主夫人过世,勾起她的伤心事,蓝棠去凤家庄,没人陪着她,万一小丫头想太多,而伤心落泪,他可没本事哄她不哭。
想想就心塞啊!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蓝海不都赶过去了,为什么凤庄主夫人还会死?
被教主抱怨的蓝海正埋头研究毒药,好不容易终于出关,迎面而来的小炮弹,是他家女儿。
“咦?你怎么到了?浅浅丫头呢?”
“您还说,我都到好些天了,您今儿才出来。”蓝棠抱怨着,本想一头扑进她爹怀里,可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又停下脚步。“您是多久没洗澡了?”
呵呵呵,蓝海挠着头,“忘了。啊!对,快去通知大公子一声,我把药弄出来了。”
药房外头守着的人立刻领命而去,蓝棠捏着鼻子大声吩咐,“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来,您先去沐浴更衣。”
“不成,不成,等阿衍来了,我跟他把话说完,再去洗,这很重要耽误不得的。”
蓝棠这才嘟着嘴让他坐下,先让他吃些点心垫肚子,免得饿坏了。
蓝海正亢奋着哪吃得下,可看到女儿忧心的小脸,他也只能老实听话,拿起食盒里的杏仁松糕吃起来,杏仁香甜奶香十足,竟让他越吃越顺口。
等凤大公子进来时,他已经把一食盒里装的杏仁松糕全吃完了,蓝棠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别让他吃太多。
“蓝先生?”
“你来啦!”张口欲言,忽地看到女儿正坐在旁边,眨着明亮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蓝海不由老脸一红,这种事实在不好在女儿面前说啊!可是他又不知怎么打发女儿走,只得朝凤大公子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