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离开不久,就有几个黑衣打扮的人来到他们的宅子,领头的人朝其他人打了手势,所有人迅疾如电飞身进院,院子里血气冲天,叫人看了心惊胆颤。
“这也未免太狠了吧?”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看着院子里被扭断脖子的男孩摇头道。
“没想到简护法竟然心狠至此。”其他人看过宅子里其他地方后,纷纷回到宅子男主人的书房前。
“是个谨慎的,怪不得何护法会拿他当心腹。”领头的人想了下,问,“都没有活口?”
“没有,连仆役房里还没满月的孩子都没放过。”去查看的黑衣人语带唏嘘,孩子都死了,孩子的爹娘爷奶自然也没被放过,一家子七八人口全死在一屋里。
厨房、院子里侍候仆妇丫鬟全无幸存。
“简护法只有一个儿子?”
“是,他们夫妻育有四子一女,但除了三子,其余的都夭折了。”
“他这儿子多大了?”
一名黑衣人从怀里掏出简护法的资料,“二十一岁。”
“还没成亲?”
“他十五岁上时就订亲了,不过女方先是祖父过世,而后是父亲过世,然后是祖母,简护法夫妇有意退婚,但架不住儿子喜欢,结果就只能等她出孝,不过那女的实在运气太差,好不容易出了孝期,她娘又过世了。”
祖父母过世只需守孝一年,父母过世未嫁女需守三年,但因不是一起过世的,所以孝期要分开算,这样算下来,简护法的儿子还得再等上三年,才能成亲。
“这么说来,简护法是带着妻儿跑了,可临走前,有必要这么做吗?”说话的人看向领队。
“他这是嫁祸给来收拾他的人。”领队轻笑了下,“他大概不知道,张护法一家安然无恙,仅张护法一人伏法。”
何护法不是他们下的手,他的儿孙是被他连累,谁教他有异心想谋逆,而且最后他们是死在他养的死士手中。
简护法应该不是消息不灵通,而是想把这锅甩给他们,好让官府拖慢他们的脚步。
只是他们的目标,就只他一人,可是他临走前,把家中下人全杀了,却也让他的妻儿从此只能隐姓埋名,不能恢复原有的身份,否则他们要如何解释,家中下人全死于非命?
领队冷笑一声,命众人掩去痕迹,然后迅速撤离。
他们退出宅子后,便兵分两路,一半留守宅子四周,另一半则循线追查简护法一家的下落。
简护法一家离开时,虽很低调,但谁让他家有个俊俏未婚儿郎,附近有不少小姑娘倾慕他,对他家的一举一动很是注意,简护法大概想象不到,自己一家的行踪会因为如此而曝光。
守在简宅外的鹰卫们,等到凌晨,有个卖菜的汉子挑了菜担来敲简宅的后门,这大概是和简家做惯生意的,他敲门后就守在门边等着,平常只要一敲门就立刻有人来应,但这天却迟迟没有回音。
汉子觉得奇怪,可也没想太多,只是再敲了一回,然后就老老实实的等着,看得鹰卫们想捂眼,宅子里没有一个活人了,他就算敲门敲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人给他开门了。
“头儿,咱们就这样的等着?”
“不然呢?”他们不能曝光,自然得等人去发现简宅血案,可是没想到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上门,而这个人还特别的老实。
嗐!大家暗叹气,静等结果。
卖菜的湵子就是个老实头,不然也不会傻傻的等在那里,眼看着筐笼里的蔬菜因为高升的太阳,而逐渐失去鲜脆的模样,汉子有些着急,这蔬菜失了新鲜,卖相不佳可就不好卖了!
此时对门有个婆子开门出来,看他挑着菜担守在简宅后门,高兴的咧嘴笑了,“喂,卖菜的,你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