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惊讶。
听完之后,他淡淡的转向安阳侯,“原来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他们说这些?”
安阳侯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了?”
“嗯,当时我年幼,老太太和她的人并不避着我,相反的,她还挺得意的,而且她对我直言,就算我揭穿她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信我,因为她是当家主母,众人皆知我骤失双亲心神不稳,胡言乱语指责于她,也在情理之中。”
他扯出一个笑容道,“对外人来说事实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禇家是由谁掌权,谁当那个家,谁能给他们好处利益,我的父母因何而死,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毕竟和他们没有切身利害关系。”
他顿了下又道,“我娘死了,还有她的娘家人关心她的死因,而我二伯父,他的亲爹都不在乎他的死活了,又有谁会在意,他是否为老太太所害?”
刘二和春江她们听了都觉得心头闷闷的钝疼,连外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安阳侯。
“我们在乎,我们在乎的。”
“二伯父和我爹娘都死这么多年了,想来早就已经投胎转世,此间事与他们已无关系,你又何必紧抓不放?”
“因为她还想害死我们。”安阳侯指向密门的方向,“你不是问我,何以如此残忍诛杀那些人,那是因为他们是她安排在那儿,等着我们中毒后,对我们下手的刀。”
圆悟微愣,不解的摇头,“她……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想着害人?”
“因为欲壑难填。”安阳侯目露凶光,两手紧扣圆悟的双手。“禇家其实没她想象得那么富有,权势也不如她所想,所以她除去姑母及姑父,为的就是要将姑母的嫁妆收归己有。”
而权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禇老太太以为只要除去元配所出的儿女,禇家的权势就会尽数落入她及她的儿子手中。
却忘记了,禇家的权势是得自谁的手。
宇国的君王不可能让无能之人手握权柄,禇老太太的儿孙并无出色的才华,更何况还有个大老太爷珠玉在前,除非是君王傻了,才会弃禇大老太爷而重用禇老太太之子。
宇国君不不傻,自然不会重用禇老太太的儿孙。
于是禇老太太便拿出禇太夫人的陪嫁物,为儿孙们打点前途,可惜她没有通天本事,太夫人的陪嫁物几被她挥霍一空,她的儿子还是七八品的小官,就更别说孙子辈了。
曾孙里头总算有几个出色的,九太太的儿子就是其一,不过三少的娘手段高明,不动声色就把人给弄伤了,九太太再不甘,也不敢拿儿子的健康开玩笑,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少在老太太跟前越发得宠。
不过现在,九太太又忍不住庆幸,幸好儿子没来,不过她儿子就算来了,也不会像三少那个混蛋那样,把凤公子给惹毛了。
圆悟得知老太太想杀安阳侯,终究是恼了,也不去给张润他们诵经了,对安阳侯把当年事说清楚。
安阳侯听完后,才明白那些仆妇所言,不过是皮毛而已,圆悟所知才是最完整的,毕竟是禇老太太她们亲口所言。
禇二老太爷是禇老太太命人推他下水,等他被淹得奄奄一息时,才让人把他救起来,为此禇家上下都对老太太交口称赞不已,都说她心地良善,明知孩子可能已经救不活了,还亲自下水救人。
其实老太太不过是在继子被救起时,主动走进湖边假做关心,只是大家看到她裙子都湿了,便以为她亲下水救人。
殊不知,二老太爷之所以落水,还是为她所害。
因为泡在冰冷湖水中太久,二老太爷染了风寒,最后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他病中喝的汤药虽对症,却缺了其中最关键的一样药材,没了这药,这药汤喝再多也是无用,而且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