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她就拉着严老爷,“外祖父,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不能被人关起来啊!您救救我吧!”
严老爷对这个外孙女其实没什么印象,原本很简单,女儿家嘛!那是老妻管着的,可外孙女求到自己头上来了,他能不应吗?
他其实被女儿的行为臊红了脸,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可是外孙女说的是,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若是和她疯了的大哥,被休的亲娘,和那个……混账东西关在一起,日后有谁会想娶她啊?
不对啊!外孙女是已经订了亲的,有威远侯压着,不怕对方不认账。
想到这儿严老爷松了口气,正想开口安抚外孙女几句,就听外头有人回报,“侯爷,已经去前姑爷家解除婚约了,婚也都取回来了。”
“嗯,去账房领赏。”
“谢谢侯爷。”来回报的人大声道谢,在那人回报时,就有管事从堂屋出去,那人下去领赏了,他带回来的婚也由管事交到威远侯手里了。
薛志琳两眼无神看着大哥手里的大红洒金婚,她其实还怀抱着一点希望,期望对方不会退婚,可事实却狠狠的搧了她一巴掌。
也是,她本来就瞧不上人家,现在她的身份一落千丈,对方怎么可能还会履行婚约娶她呢?
现在回想起昔日种种任性作为,薛志琳真恨不得狠狠的搧那时的自己几巴掌,如果她一开始就对未婚夫一家子好,会不会今日,他们就不会退婚了呢?
千金难买早知道。
严老爷亲见外孙女被退婚,一时有些蒙了,消息咋传得这么快呢?
后来他看了他那便宜外孙一眼,明白了,人家这是要断了薛志琳日后给他们找麻烦的路啊!
嫁回亲娘娘家去,日后她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外祖家兼婆家一力承担,轮不到把她娘休了的威远侯府插手。
严老爷看看妻女,又看看疯了的外孙,不禁开口求情,“侯爷,既然,你已代父休妻,那,我闺女儿她再留在侯府住着,未免于礼不合啊!”
“确实是没错。”威远侯点头回道,严老爷听了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他松口就好,等他们把人接回去,就立刻送出赵国去,离得远了,他们两个要成亲还是要怎样,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至于疼了十几年的外孙,看他一脸疯颠,抓起地上的东西就要往嘴里送,严老爷实在不忍直视,别过头不想看。
威远侯轻笑出声,引得严老爷夫妻扭头看过来,“你是不是以为,等把人接回去之后,就送出赵国,然后就由着他们两自在过小日子去?”
呃,虽然这么想,但严老爷深知,这话绝对不能应,尴尬的讪笑着,严太太则是仰着脖子顶回去,“怎么,我女儿都被你给休了,难道你还管着她再不再嫁的啊?”
“她要再嫁什么人,我管不着,只一点,她和人一起欺骗我爹,生下不是我薛家子嗣,却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最后还要我给他们的儿子让路?你去外头问问看,这样子的女人,该不该向我爹好生赔罪之后,再去寻求她的幸福呢?”
“嗯,言之有礼。”县太爷等人点头称是,严太太怒吼,放开女儿冲到威远侯面前,伸手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众人看了,真是,好生佩服严太太的胆子!
“严老爷,您看呢?”
严老爷低头衡量情况,女儿废了,就是再嫁,也换不了彩金,嫁不到好人家,毕竟她这些年做为威远侯太夫人,实在太广为人知。
一下子突然从威远侯府出来,儿子疯了,女儿被退婚,最后嫁回严家去,任谁看了都有疑问吧?
严家也是有几家知交故友的,不相熟的人上门相询,他们可以不予理会,但自家亲戚和故交呢?
他们问起来,他要怎么说?